玉有一叠声的叫紫鹃把前儿皇上赏下来的大红袍冲来给王沐辉尝尝。又让厨房预备家宴,为王沐辉接风洗尘。
因黛玉问起王沐辉身边伺候的人,便说起了容氏,王沐辉感概,黛玉也落了几滴泪,最后还是水溶把二人劝住了。王沐辉见黛玉伤感,也同着水溶一起劝了会子黛玉,黛玉方渐渐好转。又说:“这番回来,一定要给哥哥寻一个知冷知热的人伴在身边方好,若是王爷不管,妾身便去跟母妃说。”
水溶正吃茶,听了这话方含笑道:“我正想给你出这个主意呢,母妃素日里跟几家王公贵族来往甚密,你去托母妃打听打听谁家有适龄的女子可配沐辉兄,咱们去求了来也就罢了。凭沐辉兄如今这正四品的河务总督,谁还敢瞧不起咱们不成?”
“瞧王爷说的。”黛玉轻笑,知道水溶还在为耿延锋替霁云飞拒绝晴雯一事儿烦恼,只是碍着他是秋茉的未婚夫婿,一些话又不好明说出来所以一直如鲠在喉。
王沐辉便又笑着推辞几句,自然还是大丈夫功业未成,不宜成家之类的话。
一时丫头们进来回话:“宴席已经齐备,请主子示下,摆在何处?”
“就摆在这静雅堂吧,省的咱们走来走去的。”黛玉看着水溶,用征询的目光瞧着他。
“这种事儿自然是王妃做主。去请轻庐和子詹来。”水溶笑笑吩咐边上的小丫头们。
众人便忙着去请人,一时云轻庐和子詹先后而至,水溶便在静雅堂的正厅里带着众人入座,黛玉只在十二扇苏绣山水字画的屏风后面单设一桌,陪着说说话而已。
王沐辉和云轻庐也算得上是患难之交,所以相谈甚欢,云轻庐问起自己离开之后的诸多事情,王沐辉一一说来,倒把边上的子詹给听住了。
一顿接风宴足足用了两个时辰,直到云轻庐和王沐辉都有些醉了,宴席方散。黛玉命人扶着二人去内书房歇息,又叫人送了醒酒汤去。方看着丫头们把杯盘都收拾下去,紫鹃和素心扶着水溶,送到东暖阁的塌上,给他喂了醒酒汤,让水溶也躺下歇息。
黛玉看着醉醺醺的水溶叹道:“你们这些人,早晚让酒误了你们的事儿。”
“不会,也就是在家里,在别处,我们可都不敢贪杯的。”水溶说着,握着黛玉的手腕,把她控制在自己身边,不许离开。
“王爷一身酒气,别拉着妾身了。妾身是受不得这个。”黛玉被水溶火热的手握着,心中突然慌了起来,总预感着似乎要有什么事儿发生。
“玉儿,你陪为夫坐一会儿。”水溶固执的不放手,却把黛玉往怀里拉。
“哎哟,别闹了。”黛玉惊慌,转身看时,屋里的丫头全都躲出去了,一个人影儿也没有。此时下午时分,天还亮着,只是夕阳的余辉金灿灿的,把窗户纸都染成了橘色。四下里静悄悄的,暖阁中氤氲着熟悉的幽香。因为屋子里有地龙,黛玉如今重身,又厌烦穿的厚重,所以只穿着薄薄的丝绵小袄,腰下系着宽松的烟水色长裙。此时坐在水溶身边,却还觉得脸上发烫,似乎靠着一个大火炉。
“玉儿,你来,陪为夫躺会儿。”水溶不由分说,拉着黛玉上了软榻,抬手拉过棉被,把她包在被子里。
“王爷别闹,妾身的衣裳都压坏了。”黛玉说着,便推水溶。
谁料水溶手上用力,撕拉一声,却把黛玉身上那件刚上身的孔雀绿织金锦绫小袄给扯破了,再一反手,那破了的小袄便从黛玉身上褪下去。那只大手又在腰间摸索着,把裙子上的玉钩解开。
黛玉便觉得身上一凉,却只剩下一身蜜合色的宁绸裤褂,于是忙拉起被子,盖在身上,又伸手去捶打水溶:“你这个坏人,把我的新衣裳都弄坏了。”
“不值什么,回头叫人依样做十件给你。”水溶微闭着眼睛,把她搂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