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掉泪了。
还别说,问来问去的,都没这板子管用。
二十板子下去,陈姨娘昏过去一次又醒过来,被打的有气无力,依然叫骂绿菊。
而绿菊在昏过去两次之后,终于招了。
不是陈姨娘弄来的干遂,是秦姨娘的摇头雅容给她的,她是在药买回来之后便各自放进去了,根本不是在煎药的时候放的。那药送进来的时候众人都去吃饭了,唯独绿衣守在婧琪屋里。雅容还专门嘱咐绿菊,说秦姨奶奶能不能留下就看她的了,如果秦姨奶奶能够不被逐出府去,那么她绿菊的老子娘便可以安然无恙,如果事情败露了,她们一家子都别想活了。
绿菊只知道那一包干遂药放进第三副药中,一定要看着婧琪把药都喝下去。而雅容从哪里弄来的干遂她就说不出来了。
此刻水溶的心情真是坏到了极点。
秦氏!竟然是秦氏!
婧琪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啊!
虎毒不食子。
可秦氏为了自己能够依然留在王府,不惜拿着自己女儿的性命做赌注,可怜婧琪在昏迷之中,还叫着她:姨娘……
“把秦氏和雅容这两个人带过来。今儿本王索性长长见识,看看这当娘的如何下的狠心,谋害自己的女儿!”水溶淡漠地一笑,眼底带着无限的悲凉——这就是一直在替自己管着内宅的女人!
水溶觉得自己好失败,平日里自己恃才傲物,从来不把那些世俗牵绊放在眼里,竟然容许自己的身边,有如此龌龊狠毒的女人!
秦氏被带上来的时候,是歇斯底里的。
她一遍遍的说自己绝不会害大姑娘,一遍遍的说,一遍遍的求王爷明察。而雅容也一口咬定自己从来没拿过什么东西给绿菊。
还是一顿板子下去。雅容终于点头认错:“姨奶奶说,这次若是被逐出府去,就再也没有机会回来了,再也见不到王爷和大姑娘了,所以姨奶奶要奴婢想办法,一定要留下来。奴婢想,想要姨奶奶留下来,必得大姑娘出面才好。可是如果大姑娘去求情,王爷和王妃是必然不会答应的。大姑娘也说,只有自己病了,趁着王爷来瞧大姑娘的时候,求一求王爷,事情才有转机。
“可是那晚王爷去了大姑娘房里,根本就没给大姑娘开口求情的机会。所以姨奶奶想,只有大姑娘的病情加重,王爷心生怜悯之心,才有可能留下姨奶奶,让姨奶奶照顾大姑娘的身体。于是奴婢才去抄来大姑娘的药方,差人去药方问过,这一剂药方,千万不能混入干遂。这里面有十八反,如果混入干遂,少则加重,多了……多了……“
“多了会怎样?!“秦氏被打了二十多板子,原本已经没什么力气只顾趴在地上喘息了,但听到雅容说道这里时,一着急竟然撑起了胳膊,抬头鄙视着雅容,怒声问道。
“多了,则可以要了婧琪的命!”水溶坐在椅子上,怒火冲天!
这个该死的女人,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装模作样,还在训斥丫头!
“你这个贱人!你不是说事吗?你不是说不会让琪儿又危险吗?”秦氏疯了一样扑上来,按着雅容又撕又打。
“来人!”水溶是在是累了,这种丑剧他实在是不愿再看下去了,“把秦氏和雅容拖出去,狠狠地打。”
“是!”水安看着主子灰白色的面容,不敢多问一个字。一摆手,上来四个婆子分别把秦氏和雅容拖出去。
议事厅的院子里,秦氏和雅容分别被摁在长凳上。其实也不用摁了,二人此时早就被打的半死不活,根本就挣扎不动了。
“大总管,打多少下?”手握板子的强壮家人习惯性的问边上的水安。
“打吧,王爷不叫停,就只管打。”水安长叹一声,摇摇头,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