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哪敢多话,立刻抱着东西迅速走人,临走时还不忘给水溶行礼赔罪。
转身进卧室,卧室里冰凉一片,原是摆了七八盆冰雕,所以才凉爽宜人。子詹正抱着凤璿在窗下的矮炕上玩,凤璿刚三个多月,顶多也就是能嗯嗯啊啊的出个声,再就是咯咯笑笑,或者撇嘴哭两声,可子詹却好像跟她有说不尽的话,只是在那里叽叽咕咕的说个没完。水溶进来后子詹只是回头跟他打了个招呼,叫了声叔王,便依然回过头去跟凤璿说话。水溶便不乐意了,径自走到矮炕跟前,看着咯咯笑的女儿,对子詹说道:“这光景,你们不读书去,跑这里来玩闹?”
“王大人这几日就要南下了。我们的课业没人教了。今儿正要来向叔王请示,是不是明儿我们要回青云轩来读书?”子詹方想起正事,把凤璿放在榻上,让她躺好,回过身来看着水溶。
“是啊是啊,舅舅又要走了。”水琛也拉着黛玉说道。
黛玉原是坐在榻上看婧琪的嫁妆单子,水溶进来的时候她都没理他,这时又被水琛闹,于是叹了口气,把手中的大红礼单放到一边,看着水溶说道:“你到底怎么样呢?也该给他们找个正经师傅了。”
“眼下有要紧的事儿呢,师傅的事儿回来再说不迟。”水溶却把女儿抱起来,转身走到黛玉身边,挨着她坐下,一边亲着女儿的脸蛋儿一边逗她,凤璿怕痒,水溶只是亲她小耳垂,她便挥着小手咯咯的笑,小手不停地拍打在水溶的脸上,又把水溶弄得痒痒的。
“哎哟,一回来就逗她,倒是什么正事,你别说半句话。”黛玉无奈的叹道。
“我们跟沐晖兄一起南下。”
“我们?南下?”黛玉惊讶的看着水溶,“做什么去?”
“你当初那十五万两银子买的地,如今已经划出来了,怎么,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扔出去了,你倒是放心的很。那地不要了?”水溶一边说着,一边又逗女儿:“你母妃果然大方的很,十五万两呢,说不要就不要了?岂不白白便宜了你子詹哥哥的父皇?”
子詹一听这话,立刻跳起来,跑到黛玉跟前,摇着黛玉的胳膊说道:“婶婶,我也要去!”
“这可不行,你的事儿得你父皇同意才行,我们可做不了主。”黛玉笑道。
“父王母妃,我们也要去。”水琛和水琨对视一眼,母妃做不了子詹哥哥的主,那总该做得了自己弟兄二人的主吧?
“这个也要太妃同意才行,这么远的路,可不是玩的。要坐船,还要坐车,你们吃得消吗?”黛玉正色看着两个儿子,问道。
“没问题。”水琛使劲的点头,怎么会吃不消?如今他们两个每天都是自己穿衣脱衣,自己吃饭,自己洗脸,晚上尿尿都是自己下床。不就是坐坐船坐坐车吗?又有什么吃不消的?舅舅说了,男子汉大丈夫,要吃得苦中苦,才能做人上人。
水琨也坚持要去,并对黛玉保证,一定会听话,绝不任性贪玩。
子詹看看这两个小毛头都能去,自己却被扔在京城,这哪里使得?那等着俩小子回来,自己这老大还做不做了?于是也不多话,跟水溶和黛玉告辞之后,直接回宫。
水溶瞧着子詹匆忙的身影笑道:“子詹也是一定要去的了。”
“孩子们也该出去走走,总闷在家里,有什么出息?”黛玉笑笑,把那嫁妆单子拿起来,唤了丫头进来,又嘱咐了几句方交给她们。
水溶也把女儿交给奶妈子,又对两个儿子说道:“你们不是要跟着去南边吗?还不去跟你们祖母说一声去?”
水琛一听水溶这话头儿的意思,是答应了自己,于是忙拉着弟弟答应一声转身出门。
一屋子的孩子都被赶出去,耳边立刻清静下来。水溶便褪掉身上的外袍,只穿着中衣回到黛玉身边,刚要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