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步。
“是,她先是算计王妃,又算计奴婢,她为了自己能够舒心痛快的活着,不在意她人的痛苦挣扎。宝琴没有这样的姐姐,若说她是薛家的大小姐,宝琴宁可不做薛家的人。”
“恨得这么深?”水溶有些意外宝琴激烈的严词,于是再次转身,却发现宝琴已经跪在自己的衣袍角边,一双装满泪水的眼睛仰视着自己,俨然一个楚楚可怜的女奴。
“王爷,求你救救奴婢吧!”宝琴见水溶回首,一双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怜悯,便趁机抬手,抱住水溶的小腿,哭着贴上去。
“你……放手!”水溶的身子僵硬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霾的目光,隐忍着心中的怒气,低声喝道。
“王爷,求你救救奴婢,求你把奴婢救出万寿宫……”宝琴的脸贴在水溶的腿上,眼睛浸湿了他月白的袍子角。只要离了万寿宫,不管以什么身份留在水溶身边,对自己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本王说:放手!”水溶不耐烦,心中的火气隐忍不住。
“奴婢情愿当牛做马侍候王爷,奴婢……”
“滚开!”水溶抬脚,把宝琴踢开两步,低头看着她无力的伏在地上,生气的说道:“救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不该存了不该有的心思。你错想了本王,便是不可饶恕的错误。本王给你一次机会,你不能好好把握,却甘心被人利用,真是不知死活。”
“王爷?!”宝琴惊呼,不可思议的看着水溶,不知自己的事情他知道多少?
“要想让别人救你,你必须先自救。”水溶冷冷的看着宝琴,目光如刀,似乎要把她的伪装一片片的剥掉。
“奴婢在王爷面前,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假话,求王爷明鉴。”宝琴复又跪在地上,一边给水溶磕头,一边哀求。
“你的话,的确找不出半点不妥,但你却没有说完整,你不把太后给你的任务说出来,让本王怎么救你?”水溶冷笑。
“王爷说什么,奴婢不明白……”宝琴的声音低下去,水溶的冷漠她刚刚领教到,她不敢预测,如果他真的知道了太后的话,会如何处置自己,她只知道,此时,自己不能有事。千万不能。
“你不明白?那就下去好好想明白吧。”水溶没了耐心,摆摆手,叫人来把宝琴带下去。
夜色沉沉,水汽渐渐地上升,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在湖水上空,水溶站在水榭边,身上感到一丝丝凉意。
“王爷,如何处置她?”
“叫人暗中监视,不要关起来。”水溶黑琥珀般的眸子再次眯起,如果她真的带着太后的命令进了北静王府,那么如果太后联系不到她,一定会另想办法。那只会让事情逃脱自己的控制。水溶不喜欢被动,所以决定给宝琴相对的自由。
暗中监视,把事情的真相弄清楚,才好对症下药。
而此时的万寿宫,太后也一样不能安眠。
冷玉堂的管家李辉已经消失了半个月之久,刑部,大理寺,以及北静王府都没有此人的踪迹,不知是何人出手把他囚禁,更不知他的失踪会给自己带来多少变数。
所以今天太后迫不及待的出手,找人弄了根手指给宝琴送去,逼她动作快些。
不知结果如何?
太后在万寿宫万字雕花的窗棂前,看着外边浓浓夜色中摇曳的灯火,心情十分沉重。
一夜未眠,直到天亮。太后拖着疲惫的身形坐在梳妆台前,呆呆的看着万寿花捧着的铜镜里,自己苍老的脸,松弛的眼角和下巴,以及鬓间的白发都在想她诉说着岁月的无情。
“太后,各宫主子来给太后请安了。”外边的宫女轻着脚步进来,福了一福轻声回道。
“嗯,叫她们进来吧。”太后依然面无表情,看着镜子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