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似乎十分不开心的样子,身后的李德禄吓得战战兢兢,走路都有些跌跌撞撞的样子。
“微臣迎驾来迟,请皇上恕罪。”水溶不敢怠慢,忙跪下去三叩九拜。
“起来吧,朕心里不痛快,所以来你这里散散。”皇上说着继续往前走。水溶忙站起身来,询问的目光看着李德禄。
李德禄只是摇头,眼睛里一片茫然无措。水溶暗暗的纳闷,皇上这是怎么了?
皇上不说话,水溶只得跟在他的身后,吩咐边上的水安道:“快去准备滚热的参茶来!”
水安答应一声,转身去准备参茶,皇上疾步而行,突然站住脚步。回头对水溶说道:“找个僻静的地方说话。”
“是,请皇上到东跨院的梦云斋说话。”水溶说着,紧走几步,在前面的跨院月洞门右拐,进了一所僻静的小院子。这里原是老王爷白日读书累了,歇中觉的地方,这几年虽然闲置,但每日都有人打扫,里面摆放着不少老王爷生前喜欢的书籍。
皇上随着水溶进了小院,里面的丫头忙上前请安。皇上便一摆手,冷声说道:“都出去!”
水溶便看了一眼几个丫头,说道:“笼盆火来,都下去吧。”
丫头们忙端了火盆来放到屋子里,然后把门关好,退下去。连李德禄都守在门外,不敢向前一步。
“哎!”皇上长叹一声,颓然的坐在花梨木太师椅上,用手撑着额头,看上去十分的悲伤沮丧,仿佛遇到了不可跨越的难关一般。
“皇上!”水溶走至近前,躬身下去,轻声问道:“朝中有什么事让皇上为难?皇上交给臣,臣去替皇上办。”
“水溶,朕竟是白白活了这二十多年!”皇上抬手把水溶的手腕握住,咬着牙,眼睛里却是流出了两行清泪。
“皇上,这是怎么了?”
“皇宫内院,连朕可以落泪的地方都没有,朕是天子,富有四海,天下称臣。可是朕。。。。。。竟然。。。。。。。”
水溶见皇上说这样的话,心中一颤,想起了一件事情。
那日皇上屏退了众人,单单对水溶说道:“朕有一事不明,万寿宫的宫女来报,说太后近日身体欠安,总是爱做恶梦,梦中胡言乱语,却是叫着一个人的名字。”水溶便问:“可是叫着先帝爷?”
皇上摇头,说:“不是,是一个女史的名字。朕查过了,这个叫水莲的女史也算是你们水家的族人,是选进来的女史,后来服侍了太后,可朕有一点不明,太后梦中口口声声求饶,说是要这个叫水莲的女史放过她,说自己也是迫不得已。”
水溶便道:“这也不难解释,许是水莲是被太后害死的,如今做恶梦而已。”
“可是她害死的何止百人,为何独独对这个女史念念不忘?而且其间还提到先帝。”
“这个。。。。。。。就不好说了。可这种事情也无从查证。”
“是啊,那个叫水莲的女史死的那年,正好是朕出生的那年,朕查过了,她死的那天,朕刚出生三天。按道理,太后得子,是不会轻易的处死宫人的。”
“这倒是有些让人费解。”
。。。。。。。
其实当时只是一种无端的猜测,水溶从皇上的口气里,隐隐的感觉到太后,水莲,皇上三个人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这种飘忽不定的猜测,也只是瞬间的火花,一闪即灭,谁也没有放在心上。可是今日皇上的怪异行为却又让水溶不自觉的想到这些,所以他感到有些慌张,果然有事,便是动摇国本的大事!
“她!她。。。。。。。不是朕的母亲!”皇上的声音极小,小的几乎连他自己也听不见。但近在咫尺的水溶却猛然一震,慌张的抬起头,惊讶的看着皇上,过了半天才轻声劝道:“皇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