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下死手的拧了她两把。婧瑛又嚎啕大哭,却被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给压住,正房厅里无人能够听见。
黛玉原没怎么在意,想不过是小孩子失手,打个杯盘碟碗也没什么稀奇之处。后听太妃不高兴,训斥了奶妈子两句,那奶妈子便面色不快抱着婧瑛下去,暗想不好,婧瑛这孩子定是要受虐待,便悄悄地看了宁嬷嬷一眼,宁嬷嬷点点头,趁着众人不备,悄然下去,寻着那奶妈子和婧瑛去了偏房。
偏房里没有人,下人们都在溃�檐下听戏的听戏,放鞭炮的放鞭炮,都随着主子们去取乐,姚嬷嬷因是婧瑛的教引嬷嬷,便不得不跟进来,和奶妈子一起守着这小姑娘,婧瑛被奶妈子暗暗地拧了几下,正在歇斯底里的嚎哭,姚嬷嬷在宁嬷嬷之前进门,便对着奶妈子和婧瑛不满的说道:“这大过年的,也不叫人消停,偏偏这四姑娘磨人,好好地戏文听不得,要我们来听你在这儿哭丧。你父亲还没死呢,如今在大牢里过得逍遥着呢,你说你嚎什么丧呢?!”
婧瑛跟着太妃过了这两年,来的时候不知世事,原不过是个小孩儿,只是今年才略懂些事,瞧着水琛水琨二人每每在水溶黛玉怀里撒娇,那份 父 子母子亲情溢于言表,就是婧玥和婧瑶二人,也时常偎依在王妃身边,那种亲密也不差于亲生母女,惟独自己整日只有婆子丫头相伴,就算是在太妃跟前与两个姐姐和两个弟弟没什么区别,但也仅限于吃穿用度金银器皿上,小孩子敏感的心情一天天的沉重起来,再加上平日里下人们悄悄地议论水泫和周太姨娘的事儿,她听见一句半句的,已经积攒了好些恩怨在心里。今日又听姚嬷嬷说这样的话,便控制不住,对着二人吼起来:
“我就是没有爹娘的孩子,我没人管,你们却又跟来做什么?你们玩你们的,我死我的,由于你们什么相干?一般你们也是怕太妃寻你们的不是,才有跟了来!依我说,你们乐你们的去是正经!我哭我的,我嚎我的丧,横竖与你们不相干……”
奶妈子和姚嬷嬷立刻一愣,想不到四岁多的孩子竟然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因平日里太妃待她亦如亲孙女一般无二,她们也不敢十分的放肆,但今日被这小丫头如此呵斥,又觉得几十年的老脸挂不住,一时思来想去,那姚嬷嬷便陪着笑脸上前说道:“四姑娘何必动气,奴才也原不过说两句实话,您瞧这这一大家子听戏吃酒,合家欢乐赛过神仙,哪里知道你父亲在牢里受得什么罪呢?奴才也不过是心怀不平而已,四姑娘何必多心,以后奴才们不说就是了。”
“你又来充好人,每日里你见了琛儿和琨儿两个,便拔不动脚,时刻想着去巴结,当我不知道吗?你给我滚出去,别叫我看着你恶心!”婧瑛索性发作起来,那股执拗的脾气上来,也顾不得许多,只想趁此机会把胸中的恶气发泄个干净,全然不计后果。
宁嬷嬷在门外听着这话,心中一惊,暗道都说没了爹妈的孩子早熟,原以为不过是贫穷人家,谁知这位四姑娘平日里穿金戴银的,竟然比那穷人家的孩子还早熟。亏她倒也不算糊涂,能看出姚婆子对她不好,只图踩着她往上巴结。
而此时姚氏已经被婧瑛说的心虚,便恨不得上前去给婧瑛几个嘴巴子,再骂着她不过是奴才秧子里长出了的一根主子草,也在这里瞎充金枝玉叶,摆什么正牌姑娘的谱儿。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下去,想着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此时不得与这孩子一般计较,万一叫人听了去,岂不自讨麻烦?于是强把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上前来抱住立在炕上的婧瑛,陪着笑脸哄道:“好四姑娘,都是奴才们的不是,奴才给您赔不是了,您要打要罚请随意,只别冲撞了太妃和王爷王妃,自讨了没趣儿去,以后的日子越发的艰难了。”
婧瑛原就心中委屈,只觉得在这屋里跟其他的姐姐弟弟比矮了一截儿,这会儿又听姚嬷嬷说这样的话,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