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氏家族的叛逆,更是朝廷的叛贼,所以水溶做主,把他们从水氏家族的族谱中清除出去,彻底净化了水氏一族的血脉。
婧琪病愈的消息不胫而走。便又有朝中中等官宦之家,为了巴结讨好北静王府,拖了官媒来求亲。原不过是想着,北静王府的大姑娘早年中毒,落下了病根儿,脑子不大好使。但愿北静王府太妃和王妃因为此事,而不怎么挑剔男家的条件,或许能答应许给自己的儿子,将来儿子的仕途便有了依靠。
黛玉何等聪明之人,自媒婆第一次上门起,便同太妃商议了。婧琪的婆家不能从官宦中选,因为那样定是害了她。官宦之家向来是三房五妾这个自然不必说,如今婧琪嫁过去,人家看着北静王府的面子自然不敢对她如何。可却保不准将来人家加官进爵,便会嫌弃婧琪碍眼。毕竟婧琪如今不能算是个正常人。
太妃自然也是心疼婧琪的。如今北静王府的势力如日中天,也不少这门姻亲锦上添花。所以一概求亲的人,便皆以婧琪身子不好,不能耽误了人家终生为名,给推了。
黛玉只叫水安和林彤等人打听着,欲寻一户庄户人家,家中有田有地的。老实忠厚之家,把婧琪许出去。再把跟婧琪的两个丫头作为陪嫁一并跟过去,算作屋里人也好,算作妾室也罢,无非是怕婧琪的身子不能生养,不至于绝了人家的香火的意思。
北静王府的大姑娘,纵然有些缺陷,也是不愁嫁的,更别说寻那中等的庄户人家。所以黛玉的话放出去没多久,便有了音信。原是京城南郊的一户农家,家中有百亩良田,只一个儿子今年十八岁。原有个妾室,无奈那妾室体弱多病,只进门两年便没了。那少爷倒也是个多情的,原是说只守着她一个人过一辈子,不想却死了。后来哭了一场,厚葬了也就罢了。如今他的父母便想着给他寻一门正经的亲事。所以托了人四处打听。正好听到了林霭泽的耳朵里。林霭泽便给林彤说了,林彤听完之后,觉得不错,便回了黛玉。
黛玉自然要见见这家的人方可。只是王府之中豪门深院,恐怕庄户人家来了之后,先是胆怯了,亲事做不成,倒落得个仗势戏耍人的名声。于是黛玉便择了琼花楼,叫人把那人家约到琼花楼一见。
因是女儿的婚事,且婧琪又不同于别的女儿。水溶纵然百忙,也要抽出时间来跟黛玉一起来见见。所以二人便只换了家常夏衫,坐了车往琼花楼来。
林彤带着那家的老爷夫人少爷三人已经等在琼花楼的四楼,水溶黛玉二人来时,林彤正同那家的老爷说着闲话。水溶且不惊动,只冷眼看着那一家人,虽然有些家资,但他们却是一色细布衣衫,不见一丝绫罗绸缎。衣衫看上去虽然是新的,但也像是浆洗过的样子。便知道是一户节俭人家。
水溶先从心里满意了三分,便悄悄对黛玉说道:“为夫瞧着这一家倒好,琪儿过去了,必然受不了什么委屈。况且跟着这样的人家,也少些鸡争鹅斗,安安稳稳的过普通人的日子倒好。”
“妾身原是这个意思,又恐王爷说我薄看了琪儿。如今王爷能如此说,便是妾身的一番苦心没有白费了。”黛玉也很满意对方这一家人。便轻声咳嗽一声,笑道:“原来我们来迟了。真真不好意思。”
林彤忙起身跟水溶黛玉行礼,那三口人便急忙跟着站起身来,离了座位,上前来给水溶和黛玉磕头。黛玉忙道:“快快请起,这样的大礼,实在使不得。”
林彤一开始便没有瞒着什么,把北静王府的事情都已经跟那一家子说了,他们原以为王爷王妃定是凤冠霞帔,龙袍蟒带,不想今日一见,却是这番模样,心中便少了几分怯懦,多了几分敬仰。那少年便暗暗的叹道:都说北静王府不是那般仗势欺人之家,如今看来果然不错。
林彤介绍一番,原来这户人家姓王,原也是书香门第,至祖父辈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