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气大得很,我不过是说你是个女子,你就骂我是色鬼?难道我说你是男子,那我就不是色鬼了?”
“你爱色不色,本公子懒得理你。”落花公子不屑的看了云轻庐一眼,转身飘走。
“嗯,武功不赖,就是脾气很臭。”云轻庐笑笑,抬头迎着哗哗的雨珠,淋了一会儿,方站起身来,也顾不得身上的泥浆,便寻着红衣女子消失的方向走去。
走了好久,直到雨停了,风吹在湿漉漉的衣服上,浑身冰冷,云轻庐觉得自己快要走不动的时候,方看见前面有几间茅舍,于是眼前一黑,便到了下去,人事不知。
待再次醒来,却见自己躺在一张木板床上。外边阳光灿烂,乃是正午时分。摇摇头,云轻庐觉得头略有些痛,便知道自己原是淋了雨,受了些风寒。并不妨事,于是起身坐起。身上一凉,低头一看便大惊失色,原来自己赤着身子,全身的衣物被尽数除去,是有一块兰花床单盖在身上,于是忙牵过床单把自己的臂膀裹住,四下打量着。
“哈!醒了?你不是女人,却也怕人看吗?”红衣女子依然是一身男儿打扮,端着一盘清水进屋,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
“原来又是姑娘救了我。多谢多谢!”
“少来!这次救你的可不是我,当不起你的谢!”那女子说着,把水盆放在木板床一侧的凳子上,绞了手巾扔给云轻庐,“既然醒了,就自己擦一擦,师傅说你身上还发热,这是最好的降温办法。”
“呃,这……”云轻庐一接过手巾,披在身上的床单便滑到了腰际,即使身为大夫,他也没有在女子身边赤身的习惯,于是脸上一红,不自然的说道:“多谢姑娘,麻烦你把我的衣服拿来。”
“就你那身破衣服?我早就扔了。那还是衣服吗?破破烂烂,给我擦地都不要。”
“你……”云轻庐无奈,待要发作,自己却光着身子,却挣扎不得,只得低声下气的问道:“那可不可以麻烦姑娘给我一套旧衣服也行。”
“哈,你既然叫我姑娘,那我这里便只有姑娘的衣服,你穿不穿?”
“这……”云轻庐彻底晕眩,从没见过这么胡搅蛮缠的女子,于是把手中的毛巾往盆子里一扔,干脆躺下去,拉过床单把自己裹住,面向里躺着,不再理她。
“咦?你害羞了?莫不是你堂堂一个大男人,还没碰过女人?”落花公子玩心大起,她见惯了江湖上形形色色的男子,还有前太子水溶一般自持高傲的王公贵族,却没见过云轻庐这样好看又好玩的男人。
“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姑娘快些出去,免得在下玷污了姑娘的好名声,将来寻个婆家也难。”云轻庐有些生气,从没见过这样的女子,这女子定是妖孽变得,怪不得长了一张妖孽的脸,比青楼女子还勾人魂魄。
“呸!姑奶奶我这辈子不嫁人了,还要名声作甚?”落花公子被云轻庐戳到痛处,立刻瞪起凤目,双手插腰,要跟云轻庐翻脸。
“落儿?那人醒了没有?你在里面叽叽咕咕说些什么?”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外边响起,接着便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云轻庐忙回过脸来,却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走进了草庐。落花便忙迎上前去,搀扶着那老人进屋,一边说道:“他早就醒了,以徒儿看来,这人没什么病,咱们赶快让他走吧。”
“胡说!他一年轻人,身上没有一点武功,撵出去在这深山老林,岂不是让虎狼给分了?”
“师父眼前死的人数都数不清,难道还多他一个?”
“那些人都是该死之人。这个年轻人我看干净的很,跟那些人不同,还是送他出去吧。”
“我不送。”落花说着,已经扶着老者来到云轻庐床前,老者在凳子上坐了,云轻庐只好裹着床单坐起来,对老者点头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