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连声应着,接着小女孩的手臂有加了几分力气。
“我要你亲自送来哦,亲自送……”凤璿不依,钻到子詹的怀里继续撒娇。
“丫头,来,起来。”子詹被她闹得受不了,忙扶着她的肩膀,把她从自己的怀里扶正,看着她,咬了咬下唇,强制自己的心平静些,方轻声哄道:“哥哥要走了,明儿你也不能送我。今儿咱们在这儿就算是道别了。”
“呜呜……”凤璿两只大眼睛一眯,眼泪便哗哗的掉下来。
“乖,好丫头……”子詹忙抬手擦她的眼泪,继续哄她,“别哭,子詹哥哥的话还没说完呢。既然要分别了,你总要亲亲哥哥的,对不对?想想啊,要有很久都见不到哥哥呢。”
“嗯。”凤璿听了这话,倒是乖了很多,点点头,不顾脸上滑落的眼泪,便主动凑上去,在子詹的脸上亲了亲,然后离开。
“琳儿。”子詹无奈,涩涩一笑,“不是这样。”
“嗯?那是怎样?”
“你要亲子詹哥哥的唇。”子詹目不转睛的看着怀中的小女孩,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见,既然将来的事情飘忽不定,那就先把她宝贵的初吻拿走吧。琳儿,原谅子詹哥哥,其实哥哥好怕,再回来,好怕你的身边站着另一个男孩。
“哦,好。”凤璿的心里,这些东西根本没有什么概念。她曾经一度以为,亲亲额头就是洞房花烛,因为舅舅成婚那晚就是那样亲了舅妈,谁知后来无意间说起,竟然被两个哥哥狠狠的笑话了一顿,自此后,小丫头就再也没想过这些。
凤璿吸了口气,看准了位置,撅起小嘴,把自己的唇印在子詹的唇上,毫不犹豫,毫不退缩的,轻轻地贴在他薄薄的唇上,只觉得那个抱着自己的人全身一僵,身上的一双手臂便紧紧地箍住了自己。想要离开,却已经不能了。
这样柔软这样芳香这样的魂动与神销,这就是他一直渴望采撷的味道,竟比他想象中还要甜美。他轻吻她花瓣般的嘴唇,很轻,怕此刻是个迷醉的梦,被他的粗鲁打断。他在她的唇上轻刷着,他从未想过自己有这样的温柔。
他划弄她的唇线,怀中的她微颤。试探地把舌尖探入,梭巡着她的,在轻触到的那一刻,幸福象圣光一样照拂在他身上,他捧着她脸颊的双手战栗,枯涸的心象是荒芜了几世纪的沙漠终于祈得第一滴雨水,被救赎的喜悦淹没全身,几欲泪下。
“嘻嘻……”凤璿突然别开头,嬉笑出声。
子詹皱眉,头变成两个大,等着眼睛看凤璿:“好好地,你笑什么?”
“唔,子詹哥哥,我的舌头好痒好痒,都受不了了。你不痒吗?怎么不笑?”凤璿天真的看着子詹臭臭的脸,伸出双手捏住了他的脸颊,“你怎么忍的呀?笑笑,笑笑……”
子詹无奈的笑笑,看着顽皮可爱的小丫头,心头的离愁别绪瞬间烟消云散。
此时正好是牟尼院的尼姑们做功课的时间,正殿里传来整齐的诵经声,伴着木鱼清脆的敲击和沉沉的钟声,子詹终于把凤璿放在地上,轻声叹了口气,牵着她的手,把她送到了安姑姑身边,然后小声嘱咐道:“等我走了,你用凉水洒在她的脸上,她就醒了。记得,我们今天见面的事情一定要保密哦。”
“嗯,我记住了。”凤璿用力的点点头,想到子詹要走了,眼睛便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似乎也要把他的样子刻在心里。
子詹终于狠心的转身,快步离去。出了牟尼院,整个人仿佛丢了灵魂一般,木讷的上了马车,靠在引枕上,闭上眼睛,从心里一遍遍描画那张粉嫩而消瘦的小脸。
这日凤璿跟着婧瑶一同回府后,一夜未眠。第二天便有些发热,懒得吃东西,又不想动。只闷闷地躺在床上,不言不语。
黛玉只当她出去贪玩,受了凉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