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问个究竟。
紫鹃不敢跟水溶耍小脾气,少不得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水溶便恨得牙根儿痒痒,一拳砸在炕桌上,把两个茶杯震得叮当直响。
“如今怎么办呢?”水溶轻叹一声,看看躺在身侧的黛玉,轻声劝道:“若是想两家都好,自然是把青儿许给霁云飞,让他们完婚,方可遮住这桩丑事。”
“想都别想!”黛玉便又坐起来,“如今把我的人欺负完了,方又想这么个办法给诳了去?晴雯到了他的手上,早晚还不得给折磨死?况且我今儿瞧着晴雯的样子,若是叫她嫁给霁云飞,她必然是活不到成婚的日子的。这会子我劝王爷还是别做这个好人!”
“得得,好王妃,这犯错误的又不是为夫,你干嘛冲我这么大的火气呢?好了,来来来,请王妃喝杯茶,消消气吧?”水溶见黛玉气的脸色都变了,忙用话岔开来,端了桌子上的茶杯,递到黛玉面前。
黛玉听了这话,忍不住叹了口气:“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情,好好地一个人……”
紫鹃悄悄转身出了卧室,又拿着帕子擦眼泪,独往自己房里去了。
“紫鹃姐姐……”莲籽是跟着黛玉去了林园的,因当时没人拦着她随黛玉进晴雯的房间,所以晴雯的样子她是瞧见了的。那苍白的脸色,空洞的眼神,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於痕,样样都让人揪心的疼痛,想当初晴雯原是在黛玉身边,是一个快快乐乐的丫头,敢说敢做的样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惹得水安家的总是说她,将来定得个厉害的相公,把她这火炭脾气给辖制下去。谁知今日她竟然遭了此事。
“没事了,以后这话不许在府中说起,今儿也原不该咱们跟着进去的。你可记住了?”
“是,姐姐放心,莲籽记住了。”
屋子里水溶还在劝解着黛玉,便听门外有人高声叫了一声:“王兄!嫂子!”
“郡主来了!”静雅堂的丫头们纷纷行请安礼。秋茉便在她们的声声招呼下进了正厅。
水溶和黛玉一起从卧室出来,看着一身绛紫色家常贡缎衣衫看上去贵气逼人的秋茉,轻笑道:“妹妹来了,见过母妃了吗?”
“还没,今儿妹妹来是有事。嫂子,你说说这事儿……”
“都说平南将军纪如山嘛,只要军法从事就行了,霁云飞是耿将军的爱将,别是舍不得吧?”黛玉心中正没好气,恰好秋茉撞了来,这也幸好是秋茉,若是耿延锋来了,黛玉只怕会令人轰出去拉倒。
“我的好嫂子,我知道你心里气不过,那青儿跟我情同姐妹,我又如何气得过?”秋茉上前,拉住黛玉的手,连声说着好听的话。
“妹妹这话也不用跟我说,我知道妹妹心中也很难过,毕竟青儿跟你也是极好的。但如果你见见青儿,也就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生气。”黛玉叹了口气,转身又去坐下。
“可嫂子说,这事儿怎么是个了局?那个霁云飞已经被抽了五十鞭子,被将军关了起来,可他口口声声就是认错,他说他就是喜欢青儿,非要娶她为妻,且这一辈子非她不娶。昨晚的事儿他都不觉得自己不对。把将军差点给气死。你说这打仗的,他怎么就认死理?”
“只抽了个五十鞭子就算完了?”黛玉皱着眉头问道:“这若是按照军纪,不是该就地正法的吗?为什么耿延锋还不杀了他?”
“玉儿?!”水溶被黛玉的话吓了一跳。若是真的杀了霁云飞,恐怕耿延锋的脸没处放了,他们二人可是过命的交情。
“怎么?不是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怎么霁云飞一个五品武将就要法外开恩吗?那刑罚律条岂不是形同虚设?”黛玉冷笑着看了一眼水溶,心知他又要说那些大道理来劝自己,可是一想到晴雯的模样,黛玉心里的火气便大得很。女子向来都是弱者,要三从四德。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