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詹便有些悻悻的,不是很开心的样子。黛玉便执了他的手问道:“你的骑射上的师傅是谁?婶婶认识吗?”
“是武英殿大学士太子太傅韩忠保韩大人。”子詹把手中的弓递给边上的丫头,回头看着黛玉说道,“婶婶可曾听说过此人?”
“没有,婶婶孤陋寡闻,对那些大臣们向来不怎么知道。走吧,子詹,你看那梅花开的这样好,想必飞雪飘絮的梅花也开的很好,咱们索性在园子里走走,你有什么疑问的,尽管问来,婶婶给你解答。若是没什么问题,咱们就借着这梅花联句,好不好?”
“好,子詹最喜欢跟婶婶联句了。”子詹立刻又高兴起来,牵着黛玉的手出青云轩,慢慢的向飞雪阁走去。
正月里原没什么重要的政事,朝政第一件事,便是给皇上选秀女充盈后宫。去年折腾下来,元妃死了,谨贵人也没了,静嫔虽然因为有个皇子,能够和容贵妃一起相安无事,但毕竟女人有过孩子,便不比从前。如今皇上身边也就一个宝贵人还算得上有几分姿色。可又因为原是太后的人,皇上不怎么待见她,容贵妃瞧着后宫有些冷清,且皇上正在青春旺年,后宫原应该粉黛三千才是。
如此圣旨一下,上至丞相府,下到县令家,就算是有些身份的商贾之家也接到了诏文,说是今年后宫大选,凡是才情容貌出众的女子只要出身清白,家世良好,都可送入宫中待选。
这好比一池春水投进一颗巨石,立刻间满朝文武便春波荡漾起来。其实皇上选择在这个时候选秀,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因为西边战事的消息一直摁着不发,皇上原就是在等水溶和耿延锋的好消息,他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西疆的事情搞定,所以才会在京都大肆宣扬选秀之事,用来冲击西方战事带来的余波。
用黛玉的一句话就是:“粉饰太平而已。”
进入二月天气,风便不再那么冷了。隐隐中带着几分暖意,连太阳也似乎懒懒的,仿佛睡不醒一般。黛玉因怀孕的关系更兼春困。所以这会儿还在梦中与周公相会。
太妃每天除了自己用饭的时候过来陪黛玉之外,每天还有三五次打发徐嬷嬷过来瞧黛玉,这会儿徐嬷嬷进来,见宁嬷嬷守在黛玉身边,便会心一笑,招招手,把她这位娘家的弟妹叫出来说话。
无非是些闲话,东家长西家短。说着说着,便听里面黛玉醒来问了一句:“谁在外边?”
宁嬷嬷忙答应着进去,笑着回道:“太妃打发姐姐来瞧主子呢。”徐嬷嬷便跟着宁嬷嬷后面陪笑道:“吵到王妃好梦了,太妃叫奴才来问问,王妃晚上想吃什么?”
“如今还真是想不出要吃什么,太妃瞧着安排罢了,这些日子,凭什么东西都吃腻烦了。”黛玉笑笑,扶着宁嬷嬷的手慢慢的起身,慧心又忙拿了引枕给她靠着。如今黛玉的肚子出奇的大,果然是两个孩子的缘故,她如今洗脸洗手都困难,必得丫头们拿着湿毛巾慢慢的给她擦拭。这腰是弯不下去了,就算是伸出胳膊去,也总有好些东西都拿不到。真真时时都离不得人。
眼见着水溶一去半月有余,虽然常有书信来,但总没回来的意思。
王子腾已经在打斗中被耿延锋一枪毙命,死在阵前。西宁郡王未到西疆便被水溶囚禁,从他的身上搜出了王子腾给他的密信。看来是串通好了无疑。他们计划是带着西疆大军反回京城,带着太后进京逼宫,以不孝之罪逼迫皇上让位。若是顺利,他们自然是扶持小子律做皇上,然后太皇太后垂帘听政,一切便都顺其自然。
只是他们想不到皇上韬光养晦这些年,却在各处都设了自己的心腹密探,事情还未开始,便被皇上识破,又有水溶和耿延锋二人行动迅速,与蒙古草原上跟西宁郡王手下的十万兵马形成对立之势。水溶早就奉皇上的旨意,调北疆精兵三万,南疆精兵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