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却说没什么好害怕的,还给他讲了几个老鼠成精的荒诞恐怖的故事,季鸿吓得晚上睡不着,之后也许是被吓得多了,反倒惹起了他反抗和暴虐的因子,家里帮佣买了老鼠夹和老鼠药回来,他看到死老鼠不仅不怕了,反而很兴奋,那些老鼠多半是被他用刀子肢解了的,然后扔进院子前面的池塘里去了。
他乖戾的外婆一向不认为自己性格古怪,当然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外孙这样干有问题,她一味沉浸在自己教养了一个很好的外孙的想象里。
曲悠比季鸿小四岁,第一次被他母亲背到季鸿外婆家的时候,他在母亲背上睡觉。
他母亲是到季鸿外婆家里当保姆的,儿子还小,还没到两岁,不能放在家里,看曲悠听话又甚少哭闹,就把他背到季鸿外婆家里来了。
六岁的季鸿从楼上下来,到厨房里找吃的,就看到了睡在通往厨房的房间里凉床上的曲悠。
曲悠身上搭着母亲用来背他的小背毯,头上还扎着两朵小红花,小脸睡得红通通的,可爱极了。
季鸿看到,不由得走不动路了。
心想这是哪里来的小丫头。
这是曲悠第一次从季鸿这里感受到的疼痛。
季鸿走过去用手扯曲悠的头发,把曲悠从酣睡里扯醒了,头上的疼痛让他睁开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看着面前穿着背带裤的白白净净的小哥哥,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曲悠看着就比一般小孩儿弱,而且还不好哭,被人逗弄也总是一副反应超级迟钝的模样,家里人无不认为曲悠是个有些弱智的孩子。
此时也是,他明明被扯痛了,也只是睁着眼看季鸿,没有流眼泪的迹象。
季鸿看曲悠不哭,有些不满意,就又伸手扯他的脸蛋,曲悠这下痛哭了,流眼泪,但叫声不大。
季鸿笑着道,“哭大声点,哭大声点。”
曲悠不理睬他。
季鸿在那凉床边上转了转,突然脑瓜里转出了很不可思议的想法,他高兴地把曲悠身上盖的小背毯掀开了。
曲悠怕他,爬起身来就要逃,却被他按住了小身板。
曲悠家里有个大他三岁的姐姐,所以,他身上穿的是他姐姐留下来的衣服,一身红底白点的小连衣裙。
季鸿要去掀开曲悠的裙子看他下面的时候,曲悠的母亲过来了。
看到曲悠被主家的小孩儿按着在哭,就跑过来叫道,“小鸿,你在做啥子?”
又过来把曲悠抱起来,拍拍他的背,哄道,“悠悠不哭,悠悠不哭。”
季鸿虽然只有六岁,但在某些方面,已经很有观念了。他很讨厌别人叫他“小鸿”,因为他班上有两个小女娃子也都叫“X红”的,而且课本上,里面那扎着两个辫子的小女娃也叫“小红”,班上同学总是以此来笑话他,说他的是女娃的名字。
但是,他无法阻止别人这样叫他,因为他外婆就这样叫他的,家里来的乡下保姆阿姨这样叫他,他也无法,但在心里却越发不舒服起来。
季鸿什么也没说,去冰箱里拿了一支雪糕吃,就上楼玩儿自己的去了。
那天晚上,季鸿喝汤的时候故意烫了舌头,然后叫唤个不停,曲悠的母亲就被他外婆骂了,说她汤里油多了,太烫人。
季鸿的外婆太难伺候,很多保姆都做不久的,但曲悠家里差钱用,而季鸿外婆给的工钱又多,他母亲只得继续干下去,不能辞工。
曲悠家里就住在季鸿外婆家后面不远的村子里,临着绕过县城的南河。
曲悠当晚就和他母亲一起回去了,对于季鸿,他小小年纪,就对他产生了惧怕。
曲悠第二次遭季鸿整,是他下一次又被母亲抱到季鸿外婆家去。
季鸿拿雪糕给曲悠吃,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