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泥,整个人像是一个黑影,葛大壮在黑不隆咚夜里也看不出个道道来,但他看出张子剑胸前背着的是把枪,当下也点了点头,心道:“看来真是训练迷路的娃子兵。”
要是葛大壮在仔细看看张子剑手中的那个拐棍也是把枪,绝对的下一跳。
“跟着我走。回家喝点热乎的暖暖身子。”葛大壮还真好心,立刻体现出军民一家来的热情来。
张子剑是想跟上葛大壮的步伐,可他实在是有心无力。葛大壮推着自行车,头也没回,就问道:“我说当兵的,你是那个部队上的,训练还能跑到这里来。这一片方圆百十里都没个部队,你是……”葛大壮见张子剑一声都没应着,回头看看,没看到人影还把他吓一跳,丫的,人消失了。
一定神看到张子剑拄着拐棍蹒跚的样子,一点一点的往前移动。这次感觉张子剑不太对劲,把车子打上,走到张子剑跟前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受伤了?”
张子剑点点头,又说了一声:“是的。”
葛大壮又把自行车推过来,对着想着说道:“你趴在后座上,我驮着你回家,一会让卫生室的王大夫给你看看。方圆四五个村的卫生室,就属他医术好,当年也是首都啥医学大学毕业的,要不是当知青插队过来,我们还没这么好的医生。上边让他走,他也不走,说是有感情了,调他去县里的医院当副院长,他也不去。呀!你咋还没上来?”
葛大壮光说那个王大夫的好了,没感觉车子后座沉,说道一半习惯性的一回头,看着张子剑还在站着。张子剑心里那个委屈啊不是他不想趴着,是胸前针扎一般的疼。估计让橡皮子弹把肋骨打断了,不然怎么那么疼。不断喽也是个骨裂,这还是往轻里想。
“我慢慢的跟着你走吧我胸前有伤。”张子剑说道。
“那你座上面,我驮着你。咋了。屁股也开花了?”葛大壮一愣后说道。
“你屁股才开花了呢?”张子剑心里不满的低谷着,在他心里这个开花是损人,贬义词的意思。只能当这位乡间大叔,很无知。
“不是,我……”张子剑还没说出什么,葛大壮就说道:“行了,屁股没开花就成,我抱你上去。”说着话,就把车子打立起来,一下子就把张子剑抱到自行车后座上。
也没叮嘱张子剑坐好,直接往前一推,搁噔的张子剑那屁股,甭说多难受了,尤其猛的一颠,震的张子剑胸前那个疼啊葛大壮还继续哼着小曲,这次的曲调换了,换成了张子剑也熟悉的一条大河波浪宽……
忍受着耳朵的折磨,自行车的颠簸。终于进村了,路过几道宅门,绕过一条小胡同,在一处大门下停下车子。“到家了。”葛大壮对着张子剑一说,又把他给抱下车子,停好车子走到门前。敲着大门喊道:“巧她娘,开门子!”
连续喊了两声后,不一会院子的大门吱吱悠悠的开门,在黑处看到模糊的人影,张子剑看着这位个头不高,还有点微胖的妇人应该是葛大壮的巧她娘。
“你咋这么晚才回来,又喝酒了。呀这是谁啊”巧她娘带着埋怨的口气说着葛大壮,猛不丁的看到葛大壮身后的张子剑,这黑影可吓的巧她娘不轻。惊讶的叫了一声。
“小声点,这是我在路上救的兵娃子,娃子们睡了?”葛大壮摆手不让巧她娘大惊小怪的,又问孩子睡没睡。
“大巧二巧帮着我摘菜?明天蒸菜窝窝吃。小刚子上孙虎子家看电视还没回来。”巧她娘让出身子让葛大壮推车进去说道。张子剑随后进来,关上大门。
葛大壮一招手说道:“你先进屋。”
透着屋内的灯光,张子剑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的泥对着葛大壮说道:“大叔,那啥,有水没,我洗洗,浑身是泥。”
“井水可凉来。这个天最容易感冒?”葛大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