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深,不知过了多久,这片天地中再无刀兵之声,亦无人马喊杀之响。
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似乎这就是一个平凡而静谧的夜。
唯一的不同在于,微风拂过,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令人不适的血腥味。
李战天立于一座破旧的茅屋中,身边是刚刚完成了任务,在此处集结的麾下各位将领。
西楚大军的勇猛与顽强,着实有些超出了他的预料。
不过,经此一役,粗略估计,损失也应该在半数之多。
李战天望着在场的所有将领,脸上挂着满意的微笑道:“诸位今晚辛苦了,待他日彻底荡灭了贼寇,你们就是我大秦居功至伟的功臣!”
在场的诸将闻言,皆面面相觑,不少人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李战天见状,笑着对众将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别憋在心里,我知道你们有话要问,我这人什么脾气你们知道,不喜欢遮遮掩掩的。”
话音刚落,性子较急的卢毅看了看诸将,便抢先开口了。
“驸马爷,如今我们虽然让楚军的兵马折损严重,不过,现在放任其攻入咸阳的话,这样我们不就等于白忙活一场了吗?”
此话一出,不少将领都纷纷点头附和。
李战天听了这番话,笑着看了看众人道:“你们可还有别的问题?有的话一起说出来。”
诸将闻言,连连摇头,都定定地地望着李战天,应该是想听他解释。
李战天见状,看了看身边的韩信道:“大将军,这件事我看还是你来跟大伙儿说吧。”
韩信听了,目光闪动了数息,随即,他指着桌子上的大秦疆域图。
“各位请看,如今我们在三川郡的西部,而项羽所率的西楚大军在丢下一半人马的尸体后,摆脱了我大军的纠缠,一路西进。”
众将闻言,皆目露期待之色地望着他。
韩信见状,继续指着地图道:“从现在这个位置出发,项羽想要攻入咸阳,也得两日之后。更何况,咸阳还有三万多卫戍军,如果这些人坚守不出的话,靠着七八万人想要攻进去,肯定要费一番周折。”
说到这里,卢毅顺势插话道:“韩大将军的意思是,项羽想要攻入咸阳,并非易事?”
这个问题一抛出,其余的将领不由得眼前猛然一亮。
下一刻,便有一位小将上前请命道:“驸马爷,请下令吧,赶紧发兵追击,那样即可与戍卫军内外夹击,彻底击败楚军。”
李战天闻言,哈哈大笑道:“我正有此意,不过,还得再等一等。”
那小将一听这话,不由得有些不解地问道:“驸马爷,这还有什么好等的,再等的话,万一那项羽攻入了咸阳,到时候就不好办了。”
李战天听罢,依旧面带微笑道:“你们可别忘了,如今盯着这大秦天下的人可不止项羽一个,我已经派人假扮成从我军中叛逃的泗水籍士兵,将今晚我军与西楚军作战的具体情况透露给如今在恒山郡至邯郸郡一线活动的刘邦。”
“而且还告诉他,我军将会与项羽于咸阳城决一死战,如果他觊觎这大秦天下的话,定然会火速赶来,趁着我大军与项羽火拼的时候突然出手。”
李战天话音落下,众将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丰富了起来。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面露了然之色。
李战天见状,继续道:“其实我一直怀疑,这个刘邦虽然在后面一直游荡,但是搞不好已经派人探知了我大军今夜的作战情况。”
“所以,我们得布个疑阵,要不然他不一定会上钩。”
一旁的李由闻言,看着李战天道:“驸马爷所说的疑阵是?”
李战天听了这话,笑着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