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战天望着那老太监,目光闪动间,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而那老太监,枯槁的面容古井无波,眼神暗淡、混浊。
在李战天的目光注视下,老太监轻轻一抬手,隔着很远的距离,便将书房的门关上了。
下一刻,他目光平静地看着李战天。
似乎,刚刚那神乎其技的手段,就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一般。
李战天自问,这样的关门方式,自己绝对做不到。
这一招,甚至比传说中的隔空取物更难。
要知道,刚刚他关门的时候,隔了至少有五米的距离。
而且,更为难得的是,这个动作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
对力道的掌握能达到这样如臂使指的地步,那是相当的恐怖。
沉默了良久,李战天率先开口道:“前辈,你是何人,为何此时还在这深宫之中?”
老太监闻言,嘴巴张了张,数息之后,才用他那磁片刮铁似的嗓音道:“我是谁……已经忘了,倒是你,出现在这里……有些不合适吧!”
李战天一听这话,朝老太监抱拳施了一礼,道:“冒昧打扰,还望前辈见谅!”
老太监或许是见李战天称他为前辈的缘故,脸上酝酿了很久才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意。
“你是谁我不管,我的职责就是保护里面的那位,想要对他不利,除非你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李战天闻言,笑了笑,道:“前辈误会了,我只是过来看看,并没有要害他的意思。”
那老太监听了这话,神情不仅没有松懈,反而目光一冷道:“如今的他,不过在此了却残生罢了,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能走到这里的,都不会是他的朋友,所以,还请你赶紧离开吧。”
李战天听了这番话,心里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
他怎么也没想到,事到如今,依然还有人担负着保护这位二世祖的职责。
这样的人,李战天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从他的角度来说,他是在履行着自己的责任或者诺言。
这么做,又有什么错呢?
然而,这样的坚持,到底又有多少意义?
不过,眼下的情形,自己就算想要在这里做点儿什么,也是不可能的了。
这位老太监,虽然看着一副油尽灯枯的模样。
不过,李战天的心里很清楚,只要他想,自己绝对会很难离开这里。
现在对方让自己走,站在他的立场上来说,或许就是最大的宽容了。
这样想着,李战天再度抱拳朝对方施了一礼,随后,便抬脚向外走去。
然而,就在他刚刚走出没多远的时候,那老太监突然开口道:“你是李战天吧?”
李战天一听这话,当即停下了步子。
沉默了数息,他转身看了看老太监道:“不错,我是李战天!”
老太监闻言,又开口道:“我听说过你,你虽然算是始皇陛下的女婿,大秦的驸马,不过,你若动了伤及里面那位的念头,那么,我肯定不会袖手旁观,所以,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
李战天听罢,嘴角扯起一丝笑意,道:“前辈对大秦的忠心我深为感佩,我虽然不会伤他,但他做的那些天人共愤的事,得罪了太多的人了,我不杀他,从今往后他也不会安生,你虽然可以保他一时,还能保他一世不成?”
老太监闻言,仰面朝天,混浊的眼珠子转动了几下,道:“这个我管不了了,我能活到今天,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说不定明天,我可能就不在了。”
“而且,我可以告诉你,我已经是组织的最后一个人了,不过,只要我在一天,便没有人能够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