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莫,字霸道,這字真有意思啊!」季言之讚賞了一句,繼續拿著一張上面有小楷的宣紙念著。「葛莫,字霸道,晉陽(太原)人士,少有力氣,喜歡結交朋友,(後)唐同光三年(公元925年),糾集鄉眾落草為寇,十來年以晉陽(太原)城為中心劫各州縣,劫持財物牛羊總價值超百萬兩,而累計在身上的人命則上萬。」
季言之將錦衣衛調查出來的資料往桌子重重一拍。冷冽的道:「葛莫,你可認罪?」
葛莫『呵呵』兩聲,有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味道:「咋地,當土匪不殺人算什麼土匪?再說了我殺的基本上都是富戶,這叫劫富濟貧。你憑啥子代替官府問老子的罪」
季言之也是『呵呵』兩聲。極盡嘲諷的說道:「葛壯士?請你搞清楚一點,季某人可沒有代表官府定你罪的想法,我是以華夏村村長的身份問責於你。」
「村長?」葛莫有些不懂的問。
「村長,一村之長。」季言之淡淡的解釋了一句,又問:「葛莫,你可認罪。」
葛莫這傢伙真的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居然嘿嘿的笑了笑:「不就是個死嗎,老子不怕,只要你不動我的手下,要殺要剮隨你便。」
季言之唇瓣微微的抿起,似笑非笑道:「死?想得到挺美。郭先生,將算盤給我拿來,我給這位想得太美的葛壯士好好的算算。」
郭先生順手就將那小巧玲瓏貌似還是銀子做的算盤遞給了季言之。
季言之接過,立馬在上面一陣噼里啪啦的撥弄。「按照我華夏村的規矩,犯錯之人在死之前要把錢給補上。十年來劫持各州縣的百萬錢財,破壞花花草草損壞房舍的費用,還有攻打華夏村,讓華夏村村民差點誤了農事的誤工費……唔,給你算便宜一點,你和你麾下總共欠華夏村每人十萬兩一錢的白銀,有一錢銀子的零頭,我大方一點給你抹了。」
——一錢銀子的零頭,我大方一點給你抹了……
——還真特麼夠大方的。
一旁喝著茶水的郭先生直接一口茶水噴出,而葛莫直接神色呆滯,目瞪口呆的瞧著季言之,好像在無聲說這人真特麼不要臉,真的是將華夏村發展得井井有條的領導者?
季言之好整理瑕的扯了扯衣袖,十分裝逼的道:「如何?賠錢嗎?」
葛莫頓時面紅脖子粗:「沒錢,老子沒錢,老子現在就只剩下一年命,你想要拿去。」
季言之:「我說過了,要你命太便宜你了。這樣吧,按照華夏村新出爐的規矩來辦。」
葛莫下意識的問:「什麼新出爐的規矩?」下一刻,清醒過來,葛莫就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讓你管不住嘴開這個口。
季言之清淡一笑:「根據我華夏村新出爐的規矩,如果沒有錢財給賠償,那就做苦工來償還好了。這次總共抓了三七五百六十七人,按照現在服徭役,不,應該是各地礦工窯工的標準,我給你們每月扣除一兩銀子的帳……」
「你們每人欠了十萬兩白銀,一月扣除一兩銀子,一年是十二兩,那麼需要……」
季言之伸手又開始在算盤上一陣撥弄。
「哦豁,你們需要為我華夏村挖八千三百三十三年的礦,做八千三百三十三年的苦工。」
葛莫兩眼發直:「人特麼活得到那個年齡嗎?」
「活不到啊!」季言之『嘖嘖』兩聲,顯得很好心的開口:「所以我這個受人愛戴的華夏村村長決定仁慈一點兒,只讓你們挖八十年的礦。怎麼樣,感不感動?」
葛莫依然兩眼發直,不知道該說什麼。
「看來是不敢動了!」季言之呵呵一笑,隨即對著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郭先生以及慕容姐夫道:「郭先生、姐夫,你們辛苦一點,明天就先把葛壯士安排去林子裡搬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