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劇情中,雖然那時的他和季蘿莉已經魂斷九霄,金貴生並沒有和他相交,但依然是個憨憨子,不過卻有運道。金貴生無意中救了林可,然後兩人順理成章的交往起來,而不是像現在,特麼金貴生改纏著他了。
不為什麼,只為了他會打獵,而且做飯好吃。
扯遠了,總之原劇情里,金貴生是死在這個時間段的。
臨近夜晚,金貴生跑到知青院給林可送東西,回來就在四處無人的情況下,表演了一出平地摔,直接摔進了村道旁的池塘里。
村池塘一共有兩個,一大一小,每逢春天裡面都會蓄滿水放些魚苗。金貴生出事的時候,池塘剛好蓄滿了水,很深。金貴生不是旱鴨子,會游泳,可原劇情中掉下去的那一瞬間,金貴生腿抽筋了,掉下去就再也沒起來。
今兒得遇挎著籃子和朋友一起出門挖野菜的林可,季言之才想起了原劇情。鑑於金貴生這傢伙簡直是憨憨中的奇葩,平日裡關係又算不錯,所以季言之乾脆就摳出一塊魚鱗,做了一個木片兒,讓金貴生隨身攜帶,免得他持續走霉運把自己命給坑掉。
要知道自從季言之救了他後,金貴生一直對季言之十分的信服。
季言之這個說法嚴格來講,是傳播封建迷信,在特殊時期容易蹲小號唱鐵窗淚。但是金貴生毫無理由的信了,並且拍胸口保證,自己一定要隨身攜帶。
這不,將魚鱗木片兒隨身攜帶的金貴生成功的避過了死劫,不過回家的當晚卻做起了夢,做起了有關『前世』他怎麼死的夢。
第二天,金村長一大家子,是在金貴生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聲下,醒過來的。
金大嬸猶如失了魂兒一般,趕緊跑到金貴生所住的房間。
「老么,你咋個了?」
金貴生驚魂未定的拍拍胸口,表示自己受到了很大的驚嚇。「阿娘,俺做了一個夢。夢到有條大鯉魚,張著血盆大口,把俺從腳到頭的一口吞了。」
金大嬸:「……」
金大嬸一巴掌拍在金貴生的後背上,沒好氣的道。「做個噩夢而已,值得你叫得那麼悽慘?」
跟著金村長一前一後進來看弟弟到底咋了的金二哥深以為然的點頭,還沒說話呢,就聽金貴生坑哥道:「為啥不能叫?咱二哥七歲還尿床,俺娘你要打,二哥不也是哭得悽慘,還要找爺奶做主呢!」
金二哥:「……」
「不行不行,我這小心肝還撲通撲通跳個不停。」金貴生再次拍拍胸口,總算說出了他扯嗓子喊的最終目的。「今天我要休息,不去上工了。」
金村長青筋。忍了好久,還是沒忍住用旱菸鍋子給了金貴生一下。
「趕緊滾起來吃飯,然後上工。」金村長厲聲道:「老子告訴你個兔崽子,今兒你再敢偷懶,讓季言之幫你干,明兒我就攆你去掃豬圈,並且扣你一半公分。」
金貴生:「……」
眼瞅老爺子好像真的生氣了,金貴生知道自己不能作下去了,當即見好就收,麻溜起床,並且麻溜的兩干兩大碗紅薯稀飯,就興高采烈的扛著鋤頭,去地頭跟季言之、季蘿莉匯合。
今天季言之穿了一身布滿了補丁的黑色褂子,季蘿莉則穿著一身洗得發白,但是整潔乾淨的淺藍色連衣裙。
季言之沒有用鋤頭在挖地,而是和季蘿莉一起蹲在地上,用好像小刀一樣的竹片兒,不停的戳什麼。
金貴生十分好奇的湊上前一看,『臥槽』差點就憋不住脫口而出。
「這是……魚?紅色大鯉魚?」
「確切的說,已經死得面目全非,疑似不能吃的魚。」季言之若有所思的道:「我來的時候,它剛剛從池塘里蹦出來。」以為是活的,所以準備撿回去烤著吃,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