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贺,便是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了。”温子言道。
末璃一下豁然开朗,合掌一拍。
“是啊,能说不如会做。我亲自去贺寿,这才显得隆重!也叫旁人无话可说!”
“只是委屈陛下了。”温子言叹息。
末璃不以为然的一摆手。
“诶,不算什么。能屈能伸大丈夫嘛!”
呵呵,她还大丈夫?哪儿说理去!温子言嘴上是不敢说,可心里直嘀咕。
想通这件事,末璃一下心情大好,连中饭都多喝了一碗粥。
宝盒见她舒展了愁眉,能吃能喝了,心里终归是高兴。但吃喝多了,她又不免长个,却又是一桩烦心事。
唉,这日子就没个太平心安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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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摄政王大摆筵席,庆祝生辰。
京城里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皇亲国戚都前去祝贺。
这流水席一办就是七天,不止王府里开了筵席,宴请各路官僚贵人。便是平民百姓,也能同享福惠。
摄政王府在京城四门都开了粥铺,轮番七日施粥送衣,接济饥贫百姓。
一时间,京城内外人人称颂摄政王爱民如子,菩萨心肠。民心一路暴涨,很快就盖过了去长生观祈雪的小皇帝。
毕竟小皇帝还没真把雪求来,而摄政王却把热腾腾的粥,暖烘烘的衣服,实实在在的送到了老百姓手里。
这到手的才是真实惠!老百姓明白着呢!
这事可是往保皇党的心窝里踹了一脚猛的!
马上就有刀笔吏写折子弹劾,说摄政王这是私开国库,挪用公款,沽名钩誉。用朝廷的银子给他自己脸上贴金,谋取民心。实在是用心险恶,无耻之极。
展万钧早料到这群货不会消停,等折子一到,故意拿到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和小皇帝的面一字一句念出来,叫所有人听得清楚明白。
等众人都听清了,他又拿出粥铺施粥送衣的账簿,一笔笔记得清清楚楚。所有粮食,灶具,柴火,衣料,棉絮,人工等等费用,都清楚明白。而资金所来,正是这一阵各处官员贵人给他送来的祝寿贺礼。
哪位哪位送了多少多少银子,某某官送了金佛玉牌,又谁人送了名人字画,等等等等。
这些值钱的金玉古玩变卖之后,折成现银,共计五万八千三十二两九千六分,俱用在了这京城内外八处粥铺七日济民救灾之上。
另外还有各处各人送来的几百件贺礼,他也一并入账登记,准备到时候全部变卖折现,用在先皇末熙的黄陵后续工程之上。
先皇死得惨,黄陵都还只造到一半,未曾竣工,大行皇帝就匆忙下葬。他一想起来,就觉得难过。
如今国库空虚,这建造皇陵的款子也拿不出来,他想来想去还是自己掏腰包,给国家减轻困难。
嚯,这大旗拉得!朝中百官顿时哑口无言,尤其是保皇党就跟当场被劈了巴掌一般,满脸通红。
写折子的两个刀笔吏也是保皇党,正好也在贺礼名单之上,可谓自己给自己打脸!
摄政王这言下之意可是很明白,你们一个两个说忠心,要保皇,可连先皇的黄陵都不管,还叫保皇?
而他这个要造反的,却心心念着先皇。
到底谁才是忠臣?谁才是逆臣?
当然,任谁都不会相信摄政王是真的惦念先皇,要当“忠臣”。就连展万钧自己也不信!
但这一手着实厉害,打在了保皇党的七寸之上,让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身“忠臣”的画皮被剥了个一干二净!
用事实打了保皇党的脸,展万钧冷哼一声,把折子连同账簿和礼单一起,一股脑往小皇帝的龙书案上一堆,然后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