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浅沟里流淌的冰水,不由想起那晚船舷上流淌而过的血水。
血可真的比水浓多了!
“那些黑衣人……到底是谁?”她问。
后脑压下一抹重力,是祁进的手掌,轻轻抚着。
“你别管,我不会叫他们伤你分毫。”
她心里冷哼。听这话她就知道,他是准备继续和黑衣人勾结一伙。叫她别管?怎么可能。不伤她,准备伤谁?展万钧?可展万钧大半时间和自己在一起,刀枪无眼,到时候他怎么能保证绝对不伤她!
说她不信他,可他又何尝信过她。是啊,他和她不过是彼此利用,实现各自的愿望罢了。
想道愿望,她头微微一仰,看着他。
“但愿如你所说,要不然我死了,你的愿望也达不成。”
这话带点威胁的意思了,祁进果然双眼一眯,落下一道冷冽目光。
她头皮一麻,然而强撑着不躲,硬生生接下这目光。
两人对视了片刻,最后是祁进眯了眯眼,嘴角微微一挑。
“陛下尽管放心,我自有分寸。”幽幽道,说完,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然而是一点热度都没有,只令人觉得越发冷了。
她不露痕迹的打了一个寒颤,却依然毫不退让。
“但愿观主不欺我。”
祁进哼哼一笑,抿着嘴不说话,一脸深沉。
她要是不敲打敲打他,还真当她软柿子好捏!黑衣人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