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翻在车里,她涨红了脸,气鼓鼓瞪着对方,右手竖起,手心发烫。
车厢里昏暗,只看到祁进的眼是亮的,看不到他的脸是否已经红了。但她这一巴掌打的用力,她的手心肯定红了。
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打都打了,还能当没发生过。反正这事她绝不背锅,都欺负到头上了,还不许她反抗吗?当她是什么!
才刚说要彼此信任,就这样信任?
她怒气冲冲,理直气壮,毫不退让,死死瞪着他。
过了一会,对方似乎是招架不住,心虚了,别开头,松开手,退到一边,扭头抱膝,不搭理她。
她一骨碌爬起。
哟哟,这什么态度?又傲娇上了?打他怎么了?难道他不该打?
亲就亲吧,被亲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她也不是那么计较的人。可一回就够了吧,怎么还来第二回?怎么还强来?讲不讲理!
他傲娇,她还一肚子气呢。
也不知道刚才闹出的动静,外面知晓不知晓。白白让人看了笑话!
懊恼死了!
正懊恼着,忽而马车就停了。
她立刻警觉,爬过去一把拉住他的衣袖。
怎么回事?
祁进扭头,拉长着脸看她扯着自己衣袖的手,眉心皱拢。
这死样,看的她就来气,一瞪眼喝道。
“拉你一下怎么了?车怎么停了?到哪儿了?我怎么办?你不能不管我!”
理直气壮!
祁进不说话,一脸生无可恋的别开头,皱着眉自顾自生闷气。
嘿!德性!她手心发痒,五指抽搐。要么再打他一巴掌,要么掐死他,总之看他这模样她就不爽。
可如今他是她的护身符,免死牌,打不得骂不得。神经病的心思不能猜,如今连行动也不能猜了。
倒霉!不管了,反正她现在就和他绑定。管他去哪儿,要死要活在一块!
想到这里,她脸皮一厚,心肠一硬,眼皮一翻,鼻子一哼,伸手一把挎住他的胳膊,整个黏在他身边。
被这热烘烘暖绵绵的一团黏在,长生子轻轻一颤,垂下眼皮,嘴角无声无息的微微一翘,笑了。
*
车停在皇后的宫里,闲杂人等都被打开开,只剩下皇后的銮驾和这两装着“鬼”的马车。
拢着衣袖怀抱着暖炉,皇后站在冷风里恭迎神仙大驾。心里很是好奇,究竟是哪个紧要的人物竟然能牵动长生子的心,惹得神仙亲自出手相救。
然而这人被祁进拢在厚实的大氅里,遮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旁人只能看到从披风底下露出的一双鹿皮小靴,靴子这么小,一看便是个女人。
所以冲冠一怒为红颜!萧沵微微一挑眉,眼神好奇,大胆的目光毫不客气的在祁进脸上打转。
白眉白发,白肤白面,这白如美玉的神仙依然是冷若冰霜,面无表情。若不是眼中含着光,真叫人觉得他就是一尊玉像。
可没想到,这白玉雕就的神像竟然也逃不开温柔乡英雄冢!原来这天下,也有他愿意垂青怜惜的女子。
神仙有情倒也无损他的风采,反倒多添了几分人情味,让他这冷冰冰的模样也透出几分禁欲深情的感觉来。
就不知,这样风华绝代的神祗改用何等的绝色美貌才能打动?
对着萧沵好奇大胆的目光,祁进破天荒的觉得有些心虚。
对她微微一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手臂把依偎在怀里末璃又拢了拢紧,低头转身就走。
“神仙!”萧沵在背后喊了一声。
祁进停住脚步,微微侧头。
“这是我的宫邸,平白无故多了一个人,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