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的证据。
萧继远是个难得的人才,懂兵法又知天下大道,还有一点鎏玥文人的酸腐气,颇有点将就忠君爱国的正道。这样的人,本该拉拢重用,委以重任。
可陛下终归是对他不放心!只因萧将军迟迟不肯接受皇女耶律淑哥,他就怀疑对方藏有异心。
简直可笑!难道姓萧的就非得跟姓耶律的绑在一起,才叫忠心?这忠心,不是靠绑就能绑得住。何况,她瞧着耶律淑哥那个样子,也觉得实在不是个良配。
若是萧继远为了官爵厚禄就委屈自己跟耶律淑哥在一起,她才要看不起他呢。堂堂大齐第一名将,萧氏的好儿郎,原来也不过是个沽名钩誉,攀龙附凤之辈。
萧继远是个好样的,只可惜耶律淑哥这个小贱人太无耻,竟然用“迷药”这样的下作手段,把生米做成了熟饭。这小贱人也是运气好,春风一度就珠胎暗结。有了孩子,萧继远就算想不认账都不行,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乖乖就范。
萧皇后嘴角不屑的一挑,低低冷笑一声。
堂堂皇女,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如此下作!但要说这也耶律氏的好种子,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她老子就不是个好东西!
闭上眼,她压住许久未曾涌上心头的恨意,脸色森然。
她今年满打满算也才二十九岁,连三十岁都还没到。红颜配白发,青春伴鹤皮,难道就是她心甘情愿?她是萧氏的女儿,从小便是父母掌心里的明珠,众人眼里的宝贝。她也曾青春懵懂,幻想过自己未来的夫君,该是一个何等英勇无敌,年少英俊的男子。
她和他情投意合,两厢般配,携手白头,不离不弃。
可哪成想,这一切都不过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只因为她是萧氏的女儿,只因为萧氏只能配耶律氏,只因为陛下在人群里多看了她一眼,只因为她长得青春貌美而且像他曾经深爱过的女人,只因为他想要,所以她就得嫁。
她那年才十六岁,从未离开过父母的身边,却从此就要嫁入深宫,成为一个年过四十的老男人的玩物。
虽然这个老男人非常慷慨的赐给了她皇后的名分。
但这从来就不是她想要的!
可她不能不要!
想到自己在新婚之夜被这个男人玷污,她的心就充满了仇恨!
她恨这个男人,恨所有姓耶律的,也恨所有姓萧的,包括她自己。
自那夜起,她再不是草原上最珍贵,最幸福,最受到宠爱的花朵。她是皇帝的玩物,是一个死人的替身。是一块不能够拥有思想的墓碑,是一尊用来献祭权利的雕塑。
后宫是一个恐怖的战场,一个肮脏的泥沼。华丽的服饰遮不住她丑陋的嘴脸,芬芳的脂粉混合着血腥的恶臭。这里人人是杀人不见血的刽子手,不是你杀人,就是被人杀。暗箭明枪,刀刀见血。即便她贵为皇后,也在这个泥沼里受尽伤害。
那个老男人根本不爱她,他只是占有她。就像占有一块土地,一群牛羊。她没有思想,没有生命,只是一个物件。
后宫里永远不缺年轻貌美的女人,老男人很快就对她失去了兴趣,转而去别的女人身上追寻那个早已经死去的影子。
她无所谓,反正她也不爱他。他不来纠缠她,更好。
可树欲静而风不止!她姓萧,她是皇后,就没人会放过她。耶律氏不会,萧氏不会,后宫里的女人们也不会。
可怜她那时候真是太天真,竟然从来就没有想过为什么自己在最受宠的时候,都没有怀上过孩子?没有孩子,她还觉得轻松。可原来,没有孩子她就是没有根的浮萍。都不需要大风大浪,只要谁撩拨一下,她就得摇摆飘荡,生死不知。
在她之前,另一个同样年轻貌美的萧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