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准备回避?”
“不。”林不回此刻的回应倒是很迅速。
元安使闻言,露出愁苦表情。“要我在陛下眼前与洛瀛洲行那事,实在是有些为难呢。”他颇夸张地捂住心口。
闻言林不回从书卷上抬头,目光异常幽深地盯了元安使一眼。
“既然陛下始终不肯退让……”于是元安使沮丧地叹了口气,蹲下垂头端详了一会儿似已经人事不知的洛瀛洲,探出手极其缓慢地顺了顺洛瀛洲散乱的头发。
那一刻,元安使眼中荡漾的分明是温柔与怜惜,林不回几乎要以为他准备放弃了。
下一刻,元安使将洛瀛洲的长发往腕上一绕,毫无感情地扯着头发,将洛瀛洲往门外拖去。衣料与地面摩擦发出叫人不安的咯吱声,那声音在门槛处稍稍一滞,然后就变成了血肉之躯在台阶上碰撞的闷响,一连串叫人头皮发麻的咚咚声。
大概那药果然有效,洛瀛洲竟一点痛呼也没有发出来。林不回瞪着面前摊开的书卷,过了许久许久,才发现纸张已被捏得皱缩成一团,字迹早已经辨读不清。
鼻端飘来一缕隐约的血腥味 ,林不回呆了呆,才想起刚刚庭下似乎传来宫人的奔走惊叫,以及割喉溅血的嘶嘶气音。
大概是元安使拔刀杀了没有及时回避他行乐的宫人。
林不回慢慢将发皱的书页在案上展平,不知为何,他的手指僵硬得有些不听使唤。现在,耳边响起的只有衣料的撕裂声,和元安使肆无忌惮的喘息声。很快,那爽利的裂帛声亦停止了,被另一种异响所取代。
那异响也是耳熟的。
林不回恍惚了一下,仿佛瞬间回到了被林震西执行家法的幼时。然后他随即反应过来,此时传来的皮肉相击之声,与童稚时期的惩罚并不相干。不过洛瀛洲此刻蒙受的,大抵也是惩罚的一种。
明明是上一辈的人发了昏,凭什么要牵扯到他们身上?
在他为西凉战事枕戈待旦时,洛瀛洲却在一念之下中断了粮草供给。在那段夜不能寐时日里翻涌着滚上心头的怨毒与绝望,林不回永志不忘。最可笑的地方在于,洛瀛洲体内流淌的,并不是洛氏的血。
所以他将洛瀛洲亲手送予别人奸`淫,只是对多年以来洛瀛洲占据了属于他帝位的一点小小惩罚。如果不是怕林震西知晓此事后心中痛苦,那么直接任元安使将洛瀛洲的血放光,对林不回并无损失。
是啊,并无损失。这样想着,林不回缓步走到门边。庭下元安使尚未完事,蜜色的下‘体楔入洛瀛洲双腿之间,带得洛瀛洲瘦骨嶙峋的躯体一前一后的颠动着。
“对着这样的脸,你竟然也下得了手。”林不回忽然觉得元安使用手指细细摩挲洛瀛洲眉眼的动作十分碍眼。
元安使不语,猛然一个剧烈的冲刺,带得洛瀛洲的躯体都轻轻弹跳了一下,才道:“陛下,你分明知道……灵犀一日不解,在我眼内,洛瀛洲便始终是天人之姿。”说着他拢了拢洛瀛洲散乱的鬓发,道:“而且如果遮住他左边脸的话……倒也挺勾人的。”
“那你解了灵犀之后,岂不是稍作回忆,就要恶心得吐了?”林不回诘问,他忽略掉洛瀛洲掩去左脸后极肖林震西的面容。
“恶心得吐了?怎么会呢……”元安使发出一声抵达极乐的呻吟,背部肌肉骤然紧绷,尔后松懈下来,语气随之松懈,懒洋洋道:“陛下想必没尝过吧?其实他的滋味……美妙得紧呢。”
眼见元安使将唇凑到洛瀛洲颈窝处舔舐起来,林不回骤然出声喝止,随后又在元安使被打搅的不满目光中解释:“别在他身上留下令人生疑的痕迹。我不想……不想林震西知道。”
元安使闷笑,颇不以为然。
林不回又冷眼旁观了一阵。见到曾经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