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不好、必须依附任何人任何事。陆嘉鱼要好好活着,健康快乐地活着。
陆嘉鱼,要长命百岁啊。
狗血,袭去!
安心
陆嘉鱼身处一片黑暗,周围什么都没有,脚下也没有实感。
他一直在走。他可以时快时慢,但不能停下。
很累,很无聊。
要不结束吧。
他顿住脚步,感觉双腿渐渐变得沉重。先是站着,然后蹲下,最后躺下。陆嘉鱼觉得自己睁着眼,不过四周是一无所有的黑,那是否睁眼好像也分不清楚。
他躺了很久,久到已经失去时间与空间的概念,忽然感觉黑色里出现一抹亮光。
匕首?
陆嘉鱼短暂地想起他挡住刀的那一刻。如果他的动作再慢一点,或者反抗的力气再小一点,刀会砍到他头上。
最后应该没有伤到什么重要器官?陆嘉鱼记不清。他知道自己中了几刀,却不太清楚到底中在哪。
值得庆幸的是,陆聆跑了。对方没有本事搞什么全线围堵,摆明是冲他来的,陆聆只要跑出去,就安全了。
想到陆聆,陆嘉鱼一边觉得安心,一边更加不放心。
以后,陆聆才是陆家唯一的儿子,不会再有从小对他不怎样的哥哥,不会再为哥哥着急上火。他可以去发展一段新的恋情,再渐渐忘掉陆嘉鱼,只用记住他的哥哥欺负过他,就足够了。
慢慢来,他什么都会有的。
但他会过得快乐吗?他自由自在了二十三年,突然要背负两个人的责任,会不会很辛苦?如果他出国过了丰富多彩的四年,还是没有忘记陆嘉鱼,那他以后还要花多少时间?
还是两个人比较好。
陆嘉鱼动了动。他好像短暂地睁开眼,看清了亮光的来源。
无影灯。
也许只是他的想象,这分明是普通的病房天花板。
“哥,你醒了。”陆聆眼皮泛红,努力牵起唇角,“医生说得好准,真是今天。”
他的声音很哑,陆嘉鱼差点没听出来。
陆嘉鱼费力地眨眨眼,听陆聆汇报情况。
“你……出事以后,爸妈都回来了。妈妈在公司,爸爸在处理一些其他事。伤害你的人抓了,目前还在调查,听说和你之前项目的竞争对手有关。珊珊姐和文烨哥,还有你的其他朋友都来看过你。珊珊姐说,让我帮她骂你。她说你是一个不长脑子的自大狂,不好好让保镖跟着,下次别停地下二层——你别怪她,她哭着说的。”陆聆一口气说了一大段,却唯独没有提陆嘉鱼的伤情。
陆嘉鱼又眨眨眼。陆聆撞上他的眼神,抿了抿唇。他知道陆聆明白他的意思,但陆聆什么也不说。
他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目前陆嘉鱼只有眼睛能转,也干不了别的——陆聆才慢慢说:“你身上的开放性伤口比较多,四肢上很多刀痕,比较严重的是右手小臂,有十厘米长、两厘米深;以及左大腿,深度……很深。还有腹腔,有……两刀。”
陆聆突然弓起身,深深地喘息。他平复了一会儿,接着说:“有一刀离肝很近,有轻微破损。肋骨骨折,肺部轻微损伤。有一点脑震荡,手术后你昏迷了一周多。”
说完了?
陆嘉鱼松了一口气。他苦中作乐地想,这次受伤真是一下把从小到大没受过的伤都集齐了。>>
然而陆聆却受不了,他捂着脸,不住地发抖。
陆嘉鱼没法安慰陆聆。他试着动了动手指,感觉手臂上的刀口隐隐作痛。
他有点相信陆聆的话了。现在,他最接近陆聆曾经说过的“无能为力”,然而陆聆却完全没有开心的样子。
“这位家属,探视时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