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古怪,此外,这个男人的行为举止中流露出某种尊严。
因为我一向有注重平等的习惯,所以我马上介绍说:“戈德明庄主,范·黑尔辛教授,昆西·莫里斯先生,来自得克萨斯,乔纳森·哈克尔先生。这位是伦菲尔德先生。”
他和每一个人都握了手,并且依次对他们说:“戈德明庄主,我很荣幸在温德汉追随过你的父亲。我很难过的知道你父亲已经去世了,因为你已经继承了你父亲的头衔。所有认识你父亲的人都很尊敬和爱戴他。我还听说,在他年轻时发明了焦制朗姆酒,这种酒在德比地区的晚宴桌上大受欢迎。
“莫里斯先生,你应当为你伟大的故乡感到骄傲,它加入了美国联邦是开创先河的,并且会由此产生深远的影响。这样其他地区都会纷纷加入星条旗的麾下。当门罗主义作为政治纲领取得其真正的地位的时候,联邦的力量就会掀起大规模扩张的浪潮。
“我该怎么表达见到范·黑尔辛时的喜悦之情呢?先生,我就不为省略您的头衔而向您致歉了。当一个人通过不断地对大脑研究进行革新,然后发明了革命性的新治疗方法时,任何传统的称谓都不适合,因为它们都只能把您局限在某一个领域之中。
“你们,先生们,无论是从民族、传统,还是从天赋来看,你们都将在这个日益前进的世界中占有独特的地位。我想请你们见证我跟绝大部分行动自由的人们一样头脑清醒。
“我敢肯定,您,谢瓦尔德医生,一个人道主义者、医学权威以及科学家,一定会把我作为一个例外情况来处理,我想您会相信这是您的道德责任。”他说最后这番话的口气里表现出很强的煽动力,更不要说这些话本身也很有魅力。
我想我们每个人都大吃一惊。至少我已经差不多被他所陈述的理由说服了,尽管我对这个人的性格和历史相当了解。我都几乎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告诉他,我对他的理性感到非常满意,并且愿意在明天早上给他办妥出院的手续。但是,我觉得在做出如此严肃的决定之前,最好还是再等等。因为我从以前的经验知道,这个特殊的病人会有突然发病的可能。所以,我只好做了一个概括性的陈述,说他看起来好转得非常快,我将会在明天上午再跟他长谈一次,然后再决定是否我能够满足他的愿望。
但是他一点也不满意,因为他很快就说:“但是我恐怕,谢瓦尔德医生,你并不明白我的意思。如果可能,我希望马上走——现在——此时——此刻。时间很紧迫,而且在我们的协议里说,只要恢复理智我就可以出院。我敢肯定我只要向你这位有威望的专家提出这个简单而重要的请求,您就会履行这个协议。”
他非常恳切地看着我,当看到我脸上否定的神色时,他又仔细地打量别的人。
在没有得到任何积极的响应之后,他说:“难道我的想法有错误吗?”
“是的。”我坦率地说,但同时又觉得这样说很残酷。
大家都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来他慢吞吞地说:“那么,我只有改变一下我这个要求的理由了。我想请你让一下步,行个方便,给我一个特赦,随便你怎么叫。我提出这个要求,不是基于个人的原因,而是为了其他人的缘故。我现在不方便把所有的理由都解释给你听。但是我向你保证,你要相信我这些理由是善意的,充分的,而且无私的。而且是基于最崇高的职责。先生,如果你能看到我的内心,您就会和我的感情产生共鸣。而且,你会把我看成你最好、最信赖的朋友之一。”
嗜血幽灵 第十八章(7)
他再一次热切地看着所有的人。而我逐渐开始相信,他整个思维方式的突然变化其实是另一种状态的疯狂。所以,我决定让他继续表现。因为根据经验,他会像所有的精神病人一样最后变得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