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生计奔忙,这孩子未免失了管教。这会儿啊,还要借了大哥的光,在这里好好地学学,怎么管教好孩子。”
这话听的胡澄大为叹息,点头道:“二弟,你这话我记在心上了,我在外奔波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要光宗耀祖,让大家都能吃香喝辣吗?”
胡二老爷和胡三老爷连连点头:“大哥说的是,来来,喝酒,喝酒。”
胡二婶听了这话,晓得胡澄已经答应自己全家在这长住,心里十分欢喜,自然不能再和丈夫计较,急忙抱着孩子出去哄。
“二娘,菜快冷了,吃饭吧。”舜华的双手依旧握成拳,他们竟还要在这里长住,自己以后还怎么有脸去见朋友?
听到胭脂在耳边提醒,舜华努力想让自己对胭脂笑笑,表示不在意,可是怎么都笑不出来。王氏瞧着她们那边,只又端起酒杯喝完杯中酒。
席散时候,胡澄已喝的伶仃大醉,王氏唤丫鬟扶他回房歇息。刘姬这才出来让下人们把这席面收拾好。
舜华看见自己生母走出来,想着方才的委屈,心中委屈立时全涌出来,伸手就把刘姬抱住:“姐姐!”
刘姬平常教导舜华,都是喜怒不形于色,此刻听的女儿话里带着哽咽,用目示意下人们全退出去,这才用手去拍舜华的后背:“二娘,你怎么了?”
“二婶无礼,反指我没有教养。姐姐,我……”舜华已经哽咽地再也说不出话来。这样的奇耻大辱,偏偏却要咽下去。就算告知父亲自己的委屈,只怕父亲也会以不要和小孩子计较来敷衍过去。
刘姬对席上发生的事只知道一二,并不知道详细,此刻听女儿话里满是委屈,轻叹一声把她扶正:“二娘,你该记得我说过的话。”
“是,”舜华抬头道:“我记得,姐姐说过,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不能因为别人的无礼而让自己失去礼仪,更不能因为自己处于困境就忘了自己曾学过的礼仪。”
女儿学的很好,刘姬欣慰地一叹,接着才又道:“二娘,那些是你父亲的族人,他们不管是好的坏的你都要接受。至于……”
刘姬停下没有说话,舜华已经道:“姐姐,我晓得了,我并不会让他们看到我的无礼的。”刘姬拍拍女儿的脸,什么都没说。
胡澄次日一早醒来,口里渴的要死,挣扎着要起来去找水喝。手里已经被塞进一个大碗,胡澄一口气把碗里的水喝干,觉得舒服了许多,打个哈欠又躺下去。
王氏已经把碗放好,伸手去揪他的耳朵:“别睡了。”
“今日不上朝,又没什么军国大事,你让我多睡一会儿。”胡澄闭着眼睛迷迷瞪瞪地说。王氏手上的力气又增加了,胡澄只得跳起:“别揪了,有什么事你说吧。”
“你打算把你两个堂弟一家,留到什么时候?”胡澄用手揉着耳朵:“总是一家人,我现在又不缺养几个人的钱,就算……”
胡澄的话在王氏的瞪眼下就又停下,急忙对王氏道:“我晓得,你当初和他们一起住着的时候,难免生了些旧怨,可是筷子总有碰到碗的时候,要我说,都不是什么大事,忘了忘了。”
“不是什么大事?你啊,还真是对家里的事一无所知。”王氏冷笑一声就道:“昨儿啊,二婶已经把二娘子得罪地彻底了,难道你没瞧出来?还有,他们心里,各自打的什么主意,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胡澄迟疑一下才道:“春花,你是知道的,我们家比不得原先,给他们些钱,也不是拿不出来,再说,”
“再说还可以拿钱保平安呢。我看你是快活日子过久了,想过些苦日子了。”王氏的话让胡澄的脸色又变的有些不好:“春花,春花,说句不好听的,我们现在想拿捏他们,那还不是件简单的事。”
果真自己丈夫还是只有打仗时候最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