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他皺著的眉頭鬆開了,也看到他收回了手。
他冷冷地跟我說:「你為什麼要整容?」
我心裡冷笑了起來。
他覺得我是整容過的,所以並不相信我會是沈初棠。
他並沒有認出我。
隨他而來的梁雅詩已經震驚地捂住了嘴巴,不可置信地說:「怎麼可能啊!見鬼了嗎?」
我看到梁雅詩,拳頭甚至都想要攥緊了。
時至今日,我還記得大火在我周圍燃燒的時候,我是多麼的無助跟痛徹心扉的。
我依然記得我在接受治療時,脊椎打針的痛苦。
每一次的午夜夢回,我都會被那樣的噩夢驚醒,一次次的難以平復,痛不欲生。
如今,梁雅詩跟司錦初都在我的宴會上,我真恨不得立刻就處理他們。
我也想讓他們在大火之中,一次次地嘗試著被灼燒的感覺。
果果還在我身邊,她的小手握住了我有些冰冷的手,輕輕地晃動了一下,「媽媽,為什麼這些人都好奇怪呀?」
我笑著跟她解釋,「是他們認錯人了,認為媽媽是另一個人。」
我說著抱起了果果。
隨後目光平淡的掃過了眾人,我明顯看到了他們的臉上有了錯愕。
「你是蕭夫人。」司凌驍說著,冷笑了一聲。
我點點頭,「之前幾次,我們都是電話聯繫,如今見面……司總果然如傳聞中的一樣。」
「歡迎回國。」司凌驍只是留下了這樣四個字,隨後就冷冷的轉身,不再看我了。
我的唇角微微揚起。
在司凌驍眼中,我或許就是一個不值一提,所以他才能夠這麼平靜的。
其實,這不也是我想看到的嗎?
過了這麼多年,我跟司凌驍早就結束了啊。
而梁雅詩就很不明白的樣子,她指著我的臉,問我:
「你為什麼會跟她一樣?為什麼?」
她那種表情,好像是在責怪我陰魂不散一樣。
我笑了笑,「梁小姐是嗎?我不知道你們口中的那個人是誰,但我希望今天的宴會,不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梁雅詩應該是聽出我的警告,所以才很生氣吧。
她惡狠狠地瞪著我,突然湊到了我的耳邊,壓低了聲音,就說:
「你最好真的是蕭夫人!不然……我會讓你後悔的!」
我看著她,「梁雅詩,你以為你是在威脅誰?」
如果我是以前的沈初棠,或許真的就怕她這番威脅了。
可現在的我不一樣,我如今是皇甫雲姍。
就像是蕭寒景所說,我背後依靠著的是皇甫家跟蕭家。
區區梁家,我已經不需要在意。
「果果,我們去找你爸爸。」我抱著果果轉身。
這一次的見面,我還不想那麼快就跟他們起衝突,因為我的報復在後面。
我要慢慢的,讓這些人為我付出慘痛的代價!
讓我意外的是,我跟司凌驍見過了,他就再也沒有來找我。
我想,大概他確實也沒那麼在意我,所以哪怕上看到一模一樣的臉,都不會有太大的反應。
不過我更意外的是,今天的宴會是可以帶家屬的,但是司凌驍並沒有帶妻子孩子。
而司錦初也是孤單的一個人,沒有商時序陪著。
切蛋糕的時候,我的領口弄到了一點奶油,所以在大家高興地攀談時,我跟蕭寒景說了幾句,便去洗手間整理了。
只是,我出了洗手間,經過一個房間的時候,腰上忽然多了一隻手。
對方用力地掐著我,痛得我下意識地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