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也会累也会疲惫也会……想要放弃啊。
最后一丝晚霞也被吞入了天际,她呆呆坐在院子里,仰头望着漆黑的天幕,茫茫的黑夜,阴沉鬼魅地朝他扑来,几点黯淡的灯火,疏疏离离,天空低矮灰沉,星月无光。
夜已深,人却不寐。
她遥望着和她隔了一道水榭的南恨天的院子,明明和他靠的很近,近到只需要一抬手就可以触及到他的距离,为何却像是穿越了千山万水也无法抵达终点,心痛和无奈,那么清晰地传来。
忽然,一条淡淡的黑影轻轻地从屋檐下飘落下来,淡的好像一缕幽魂,轻的好似微风吹落的树叶,只是,却在落脚的那一瞬间身形不稳,踏碎了一小盆盆栽,细微的响动惊醒了安兮若。
她回过头,还来不及惊呼出声,就有清润的嗓音低低的唤道:“小心。”
却见一只细小的针从黑暗中穿出来,黑衣人堪堪躲过却直直向着安兮若扎去。
“唔。”针刺入身上的疼痛让她痛呼出声,随即发现,浑身的力量急剧地流失,她整个人软绵绵的顺着凳子摔了下去。
108你是在点火吗?
“公子,公子。”婉玲衣衫不整地冲进了南恨天的书房,长长的黑发瀑布一样从肩头泻下来,衬着那张白腻如脂的鹅蛋脸娇艳的宛如一朵盛开的荷花,而此刻那恰到好处的受惊的表情更是让人怜惜:“我看到鬼影子了?”
“胡说什么,哪来的什么鬼啊?”南恨天正好被公事烦的有些情绪不好,听到婉玲这样的怪力乱神的话,当下就皱着眉薄怒道。
“是真的,我坐在出窗前弹琴看的清清楚楚,那道鬼影子踩着荷花刷的一下就飞起来,朝着那边飞过去了。”她缩了缩肩膀,惊恐还没有散去,伸出的手指也在轻轻颤抖。
“什么?”南恨天顺着婉玲的手看过去,那是若若的院子,他心头一整,他不相信有鬼,那就是人了,习武的都知道,有的人轻功非常好,可以做水上漂,如果真的是这样,若若可能有危险,他霍然起身,扔下了手中的毛笔,整个人心急如焚地往若若的院子赶去,平日里很近的路程,今天走起来却是特比的漫长,他的心如同烈火喷油烤着,焦灼而不安到了极点,只是念叨着若若,不断地加快自己的速度,把身后的婉玲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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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若若的院子里,黑衣人见到她受伤的样子,整个人如同一柄开鞘的宝剑,瞬间光华万丈,随手折下一根树枝,化作惊涛骇浪的剑影,带着狂傲的气息,如大雨倾泻般的向着暗处一角击去。
“碰”的一声巨响,另外一道黑影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落在了地上,像是受了极重的伤,痛苦的直哼哼,他捂住胸口,身形如一缕轻烟,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小……姑娘,你没事吧。”之前的那道黑影又落到了她的身边,扯下了面巾,那张平淡无奇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担忧,好像只是随意的问问一般。
如果不是他们闯进她的院子,她会受伤吗,此刻这个人还没有一点诚意,仿佛就等着她说一句没事就飞身走人了,安兮若要不是疼得不能说话,准要狠狠地骂他一顿,此刻,只能
拿眼睛瞪他了。
“是冰魄针,姑娘,你是不是感觉很冷,冷的发疼,浑身都动弹不得。”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