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险最高的一条。这样做的结果我十分明白,可正如我所说,我是有赌性的。我别无选择,毕竟我没有多余时间脚踏实地了。
我行三个小时长的客车回到另一座城市的家,一如既往我没有足够的时间安闲,即使有了时间却又是另一种寂寞。那会是日复一日的足不出户,迫使母亲郑重的对我说:“出去吧,透透气吧”。
母亲一直尝试使我打破孤独,可我走不远,走不了多久,我没有地方可去,哪怕一个可以问候的人。
在漂泊中所见所闻,学会了思索与感激,他无疑承载了我即将的人生。然而,这种轻松状态不会持续太久。
时间匆忙,母亲赶忙烧起洗澡水和换洗衣服。
在她忙碌的这段时间,我搜寻出半张宣纸,“一得阁”墨汁和几支怒发的毛笔。
四年了吧!也许更久,它们沉睡的快要遗忘自己是什么了,它们生存的够久了,我当去找它们的接班人,可是这是什么样的变故,若大的地域竟找不到如此适手的纸笔。
我哀求抗议的手起了作用,水墨在宣纸上跑的比我预想的好一些,我很欣慰。陈年的笔墨,陈年的自己,献给陈年的记忆。
因为母校名“阳光”,我不假思索的写下:
有阳光的地方就有我们的足迹,毕业生代表一凡。
我打算将此不成风格的字装帧一下,而此事只能依赖母亲,我在这里生活了近十年但仍一无所知。
她带着我走遍所有字画商店,工艺品商场,问了所有能联系的人,最后,全无所获。而我?试想一个孩子看着母亲为自己操劳自己本应做的事是一种什么样的内疚?
随时间的所剩无几,我开始重新考虑献字这一冲动。
“走吧,再去一处”
我不认路,母亲骑车驮着我穿行在公路上,看着飞快后退的地面,苦笑自己这么大了还是不能摆脱对母亲的依赖。
那些匆忙回归的夏天,
冲不乱飞鸟的迁徙,
遐想未来,流淌着年轻的激情,
得到的太容易,不懂重新审视自己多歧的命运。
原来,总有一个人走在了我们的前面。
“恐怕来不及,今天一定要得”我们还是在半个太阳时找到一家装裱字画的店铺,可老板执意明天做,称今天要下班了。母亲说了许多客套话,最终提出加一半费用作为报偿才使之勉强答应。
师傅接过那副在我手中沾染汗渍纸张,疑惑一句“熟宣?”,显露出百般不情愿。
来时的路已经走远,回去在来自是不值当的。我劝母亲先回家作饭,自己留下来取。
陈年的纸在师傅的翻来覆去下使我担心会出什么意外,不过师傅自然的表情使我安下心来。他见我无事可做随手递给我本书。我低头看了一眼觉得好笑——《商人必须的七十二个手段》,我随意翻了几页就没了兴趣。
光线愈来愈暗,商场的门关闭的只剩一面,而且只有出的,没有进的人,我的那副字也成了一帮人折腾。看他们认真的用熨斗将棉帛印我的字画上感到异样的满足,就如看到自己的书出版一样。
天已黑,我拿着装裱完的字画走在街上,如同价值连城的宝藏,我猜想我以后会一定会喜欢这一天的。
恍惚之中不知道身在何处,三面漆黑,只有前方笔直的一门亮光,别无所向。而两旁的漆黑中隐约看到是相连接连不断的大门,却紧闭着。没有选择,我只有眼前这唯一的路。
此时,后面传来骇人的呼呼叫喊,不知是人是鬼,我异常的害怕,想要嘶喊,喉咙却被莫名的抑制着。
于是,我开始跑,奔跑,拼命狂奔,不敢回望。
而身后骇音不绝,紧随我前行,是他们在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