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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戴不上。」陸召嗓音很是懶散。

「啊?」

陸召抬了抬眼皮,手指一蜷,頗有點我再不給他戴,他就真不要了的感覺。

我立馬搶過來給他戴上,「可以不用摘的。」我強調,「洗澡可以不摘的。」

陸召壓了壓眉尾,「我看你是想說——你這輩子都可以不摘。」

我嘿嘿一笑。

陸召的手修長有力,骨節勻稱。我同他五指交扣的時候,喜歡用指腹去摩挲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

他輕佻地勾著唇,另一手捏著我的下巴就霸道地吻了上來,將我索取一空後,還咬了我。沿著我的唇線,用齒印描畫著。

他的桃花眼艷得叫人心驚。

「咬我幹嘛?你是狗嗎!?」我被他吻得快窒息,所以放狠話的聲音都是軟的,一點氣勢都無。

很鬱悶。

陸召在笑,卻強作冷淡,「沒什麼,看你咬得起勁,我也想嘗嘗。」說著,他的指腹輕點在了我的耳垂上,「什麼時候打的」

「給你買禮物的那天。」

「不是怕痛麼?」

我傻笑了一番,把這個話題就這麼揭了過去。

陸召的手鍊只有獨一份,我想要個同款除非自己學會打銀。老闆看我實在想找個差不多的,又一副窮酸學生樣,兜里都掏空了才買了那鏈子,就施捨了個不值錢的耳釘給我。

極簡的銀色太陽。我在心裡強行將這兩樣東西關聯在一起,告訴自己這就是一對。

就像我和陸召。在別人眼裡也是雲泥之別,但我就覺得我和陸召天生一對。

我當天找了個紋身店,穿了個耳洞。那花臂老闆先把我耳垂碾麻了,然後直接用針把我耳垂扎了個對穿。我出來人還在抖……早知道耳洞是這樣穿的,打死我也不打。

當時也沒問注意事項,第三天耳洞就發了炎,紅腫的耳垂被我壓著睡了一晚,起床時給我直接疼出了生理淚。

「啊!!!陸召,你輕點!!!」我抓著陸召給我上藥的手腕,委屈巴巴,「疼……真的很疼……」

陸召沉聲,顯然心情不好,「疼也忍著,不上藥怎麼好?」

上藥得先把打進去的那截耳釘給□□,擦上藥膏,再扎進去。這個過程,我一直在喊痛,陸召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吵煩了,眉頭緊鎖,臉也有點臭。

「別動,出血了。」

「疼……」我顫顫巍巍地訴苦,想去摸耳垂的手被陸召輕鬆扣下。

「呼——」是他在往我耳垂上輕輕吹著風。他用的薄荷牙膏,吹過來的風還帶著點清涼的味道,卻莫名讓我燒得慌。

「怎麼忽然老實了?」他的嗓音沉沉,帶著早起後的沙啞。

我拽著另一側的耳垂,「因為……正在想不該想的事……」緊接著陸召有點涼的唇就貼在了我發燙的耳骨上。

他聲音裡帶著明顯的笑意。

他問:「歐?是什麼?說出來。」

第21章 斷裂

那條手鍊陸召嘴上說著丑,卻是一直戴著,沒怎麼拿下來過。直到我們第三年一起回國的那次……

陸召有個我非常討厭的毛病,就是一回國容易失聯。以前我在國外,他在國內,我尚且能用時差來穩住自己的心態。但兩個人在同一個時區里呼吸,他卻能還能跟掉線似的,就讓我心裡十分不爽。

於是,我賭氣不回他消息,搞了一場冷戰。

頭一兩天,他還會給我來幾條消息,可能是看我沒回,之後他也沒了聲。

我揪著自己發炎了的耳洞,感受著那種刺痛,心裡潮得鼻子都發酸。

我耳洞經常發炎,陸召每次都喊我不要再戴那破玩意兒。可在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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