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陸召的出現,增加了這些變數。
我自是不會等陸召來的,提前一天預約了專車,打算先行一步。我自己沒法推行李,只能等司機師傅到了之後,喊他上來幫一下忙,我多加一些錢給他。
誰知道,電話里聽著四五十歲的司機師傅,上來之後成了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
「您好,我叫洛丘河。」那年輕人對著我伸出手,見我愣在那又補道,「冒昧打擾了,我是上城集團的,陸召的助理。」
我看了一眼手錶,才八點……而我們飛機是中午十一點。
洛丘河撓著頭對我傻笑:「陸總說了,您肯定會自己先跑……」他卡了下殼糾正道,「您、您肯定會自己先行前往機場,不等他一起。所以陸總讓我在樓下守著……剛那專車師傅我已經給他打過招呼了,讓他先走了。」
對於陸召的自說自話,為他獨尊我已經見怪不怪了。我仰頭看著那人,只問了一句,「你幾點來的?」
洛丘河尷尬地沖我比了個「五」。我說這人怎麼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陸召這個神經病,為了堵我這麼折騰人家。
我開了門讓他進來坐會兒,給他泡了杯咖啡提提神。他一開始還不敢,問我要不要現在就走,我說了句不急,他才顫顫巍巍進門,端端正正坐在沙發上。
「陸總說,他一會兒就到。讓我們等他。」他捏著手機對我說。
「你自己過去拿吧。我不是很方便。」
他「唰」一下站起來,沖我鞠了三四次的躬,然後有些同手同腳地小心避讓著我走去廚房。我看著他才覺得自己之前的認知可能有些誤差,或許狼窩裡還真能養出小白兔。
陸召來的很快,顯然是洛丘河同他說的時候,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他進門看到洛丘河在那捧著杯子喝咖啡,眉心便是一蹙。洛丘河忙不迭放下杯子就想逃回車上……
「回來。」
跑到門口的洛丘河瞪大了眼回頭指著自己問:「您是在喊我嗎?」
「把杯子洗了再走。」
他在陸召的凝視下,垂著頭走回來,拿起杯子一溜小跑過去洗。陸召將眼神轉回到我身上,伸出手來問我,「為什麼他有咖啡,我沒有?」
我退開幾步道,「平民速溶咖啡沒法拿來招待陸總,怕傷了您的胃。」
陸召撅了撅嘴,「修然,你什麼時候這么小氣了?」
洛丘河探出頭來問:「陸總,需要我幫您去買咖……?」陸召看著他,他瞬間收了聲改口道,「我這就回車上等二位。」說著,把我的行李一併帶走了。
我跟著就要下樓,陸召先一步立在門口,裝得一副慘兮兮的模樣問我:「真就一口水都不給喝?」
我隨手在鞋柜上拿了瓶礦泉水扔給他。他怔了一下,擰不動似的用手磨著瓶蓋,兀自垂頭笑著。
「誒,你等等我。」他帶上門,還順便替我檢查了一下門鎖,然後追了上來。我只恨電梯門關得太慢,沒能把他隔在外頭。
「修然,我還是覺得你住這裡不安全。」電梯裡也沒人,可他非擠在我邊上,「這裡隨便都能有人進出,不如……」
「陸總,你會不會管得太多了些?」我面無表情地打斷他。
「關心自己心上人嘛,應該的。」陸召從電梯門的鏡面里看向我,「不關心你,我關心誰,你說是不是?」
他今天穿了一身淺色西裝,戴了副半框眼鏡,柔和了他身上那種凌厲之意。原本若是安安靜靜站那兒,我或許還能因為他那張臉勉強忍了他的。
可他偏偏長了張嘴,一開口便是斯文敗類。
「修然,這公寓……」
我停下輪椅,側頭睨著他,忍無可忍地說道,「之所以住這裡,是因為離醫院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