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也没有什么埋伏。一直来到了谷口,走在前方的三人却同时勒缰停下马来。
华不石和后队的众人也连忙让座骑慢了下来,跟到了近前,举目向前望去,立时就知晓了此地的情形。
鲁原大峡谷的谷口就在前方百丈之外。前方道路之上空空荡荡,并无阻截,只是在谷口两侧的山崖上,却是站满了黑道强人,每一边的山头都至少有五六十人之多,这些人俱是张弓搭箭,瞄向山谷前的通道。
数十名强盗,若是在平地上拼斗,以“静慈林庵”和“恶狗门”两派高手的武功,本也不难对付,但现在他们全都据守在山崖顶端,占有地利之便。谷口两侧的山崖高达二十余丈,岩壁笔直峭立,即便是轻功绝顶之人,要想飞纵上去击杀他们也决不可能,而若是不理他们强行冲出山谷,就必须要通过崖上众多弓箭手齐射而来的箭雨。
妙真,朱洪等武功高强之人,硬闯过箭雨自是没有问题,再带上华不石和马大先生两人或许也能勉强做得到,但“定远商行”的数十名不会武功的车夫和功夫不济的车队护卫,却定是逃不过这些飞箭,若非要强冲硬闯,只怕其中大部分都要被射死在谷口。
华不石眉头紧锁,一时之间也彷徨无计,难作取舍。
可是,当下情势紧急,身后的追兵随时都有可能追上来,时间也是万万耽搁不得,否则等常氏兄弟赶到,众人将被黑道强人前后夹攻,就更加没有了逃生的希望。
只听得妙真师太念了一声佛号,说道:“谷口有强人的弓箭据守,若没有绝顶的武功,强闯过去与送死无异。霍施主,你们商号的众人若留在此处,那常家兄弟追上来时,想必看在南澳柴家的面上,也不至于赶尽杀绝吧?”
她说出此话,自是打定了主意,要把这些不会武功的车夫等人留下来,由“静慈林庵”的几名高手带着马大先生独自闯关了。
而如今情势之下,这似乎也成了唯一的可行之策。身在险境之中,自是能逃得了一个是一个,总不能为了车夫和护卫,让所有的人都一同陪葬。
霍一帆心中惊骇,口中嚅嚅道:“那常氏兄弟是杀人不眨眼的黑道强人,哪会卖给我们柴家什么面子,师太若要把他们留在此地,多半都会被常家兄弟杀了。”
妙真师太听霍管事此话说得可怜,心知他说的确是事实。她终究是出家人,心怀慈悲,一时之间也自低头不语。
一旁骑在马上的妙觉师太却已经等不下去,高声说道:“事到如今,已没有时间犹豫了!霍管事,你们自己做出选择吧,要与我们一起强行冲出谷口,还是要留在此处?”
霍管事脸色苍白,道:“这……这……”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自是知道如果强闯谷口,手下的数十号人武功低劣,定然会被飞箭射死一大半,而若是留在此处,同样是九死一生,左右全都没有活路,叫他如何做得了选择?
当然,如果一定要选,也只能去强冲谷口,或许还能有少数几人可以逃生,总比在留下等着常家兄弟追上来,被白白杀死要好。
而此时,却有一个声音喝道:“不行!他们为了掩护我等过关,才落得现在这般地步,若让他们这般去送死,我们的义气何在!”
说话的正是那位方脸大耳的少年朱洪。
妙觉师太脸上一沉,道:“那你说,应当怎么办?”
朱洪粗眉倒立,说道:“有甚么怎么办!那常家兄弟赶来,我们就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也未必就一定会输!”
妙觉师太道:“那常家兄弟武功高强,手下还有好几百人马,和他们硬拼岂不是送死?你们的少掌门收了我‘静慈林庵’的银两和宝物,承诺帮助我们过关,怎能如此没有信用?”
朱洪还要再说,却有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头上,却是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