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与周老2乔装打扮之后,带着几个人离了胭脂巷去了大悲寺。可是他们没有料到,在他们离开不久之后,胭脂巷里的形势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江老大昨夜与青姐儿一夜翻云覆雨,精力透支,日上三竿还软玉温香在怀,呼呼大睡。
不料门却“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矮瘦的身影走了进来。
江老大还是有些警觉性的,当即被惊醒过来,迷糊睁眼,待看清楚眼前站的是自己的手下时,面上难免有些被吵醒的不悦:“你小子进来不知道敲门?”
侯四失笑:“老大,俺们都是强盗出身,又不是什么书香门第,哪里有那么多的狗屁规矩?您莫非是烟花巷子里待久了,被熏坏了吧?”
江老大推开了因怕冷而紧抱着他睡的青姐儿,还不忘在她凝脂般的胸|脯上狠捏了一把。青姐儿正睡得香,在梦中“哎哟”了一身,便又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继续睡。
侯四的目光在青姐儿露在外头的洁白膀子上一扫,江老大见了,便打了个哈欠无所谓道:“你小子又憋不住了?想弄就抱回去弄,记着下手轻一些就是了,咱也就这么个娘们儿能用了。”
侯四却是收回了目光,笑着微微眯起了他那双不大的眼睛:“老大,已经又过去好几日了,属下是来问你什么时候回山东去。”
江老大这次到是不急了,伸手捡起被自己随意仍在床下的大袄,披在了肩上:“老2说,忙完了今日的事情就走,明日或者后日吧。”
侯四笑了:“老大您如今拿了周老2给您的图,到是不急了。可是底下的兄弟们都要等不及了。”
江老大停住了扣扣子的手,“啧”了一声:“老子要你们这些手下是做什么的?只是跟着老子吃香的喝辣的不成?他们那里你好好安抚安抚就成了,反正也等不了多久了。”
侯四走近了一步,细小的眼睛中闪过莫名的光:“属下安抚他们到是没什么,不过老大……那金沙的藏处……属下心里也没有底啊。”
江老大闻言打了个哈哈,耙了耙他那一头乱发:“这个,回去山东自然就有底了,这个不急……不急哈”
侯四盯着江老大片刻,突地叹息道:“老大,可是属下做了什么让你不信任属下了,还是什么人在您这里说说了属下的什么闲话?”
“何出此言?”江老大莫名道。
“以前有事情,老大都是会与属下商量的,如今却是不肯告诉属下那批金沙的藏处……”
“哎,没有事”江老大眼珠子一转,“其实,是周老2说这事情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了,以免节外生枝的,实在不是我不愿意跟你说。”
侯四偏头想了想,笑了:“老大如今对周老2到是言听计从起来。”
这话让江老大有些不悦,正要发作,侯四却是突地脸色一冷:“原本我们还想着看在老寨主的份上,只要你还念着兄弟们,咱们也就忍着你算了的,不想你却是想与周老2撇开我们大伙儿。即便是我答应了,兄弟们也不会答应的,是不是?”
江老大一惊:“你……”
可是他话还没有出口,就有几个人从外头涌了进来。
“没错,我们都不答应。”那几个人抱着臂,高声道。
江老大怒视侯四:“你这是想造反?”
侯四摇了摇头,他那张娃娃脸笑起来让他看起来没有多少心机:“话可不能这么说,俺们跟着你出生入死,为了这些金字折了多少兄弟?在牢里吃了多少苦头?结果你却是想要过河拆桥,谁知道回了山东你会不会为了保住金字的秘密拿俺们开刀?俺们被逼无奈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江老大被气得浑身发抖,最后吼道:“老子就不告诉你们,你们又能奈我何?操敢反老子的水,活腻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