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有勇气撑到黎明,也是你的一番又一番的拯救,最终让我沉冤得雪。生命里,有你这样的奇女子,即使生得落魄,但是死,却是繁花灿烂。”
“别说的那么严重,什么死不死的。既然从监狱出来了,就是最好的消息了。”宛兰阻止他继续说道。
千亿拿出那两份竹简,摊开,“这些都是你给我刻的诗句,在我意志最消沉的时候,都是它们给了我鼓励,就像是你从遥远的地方,给我传达了你深深思念的意志。这也是我为什么折身回去,一定一定要拿的东西。要是没有了这些诗歌,我恐怕早就放浪形骸了。感觉这些诗歌传达了长久思念,时刻的铭记在心中,即使在长远的弃逐里,陟彼砠'jū'矣,我马瘏'tú'矣,也会维以不永怀。”
宛兰一下子就热泪盈眶,不知作何说明,只是反复的嗫嚅道:“我们说好不分离的,要一直一直的在一起。我的愿望,我的心愿,真的实现了‘倚楼听风雨’的奇谈佳话。”
却突然感到身子一热,一紧——却是千亿这个大迂腐,主动的拥抱着她,放佛世界一下就陷入了二维的境界里,没有第三人,只有你和我——穿越了千年的爱恋,一下子跃然纸上——伞的下面,紧紧的相拥的画中人,勾勒出最简单,最美好的倾世巨作。
永恒的时光终究有到期的时候,离别才是最后的一锤定音。两人的伤离别,仿佛甲流或者超级病毒,疯狂的蔓延在两个的人身上,沿着血管一点点的侵蚀内心,最后冻结了全身上下。
“今天,我就要走了,远离这熟悉的地方,纵使那个四会县在好在繁华,生命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千亿忧伤的说道。
“也是,没有我在你旁边,恐怕你一不小心犯了迷糊,又进监狱了,到时,鬼会去救你咧。”宛兰笑道。
“我哪里会,你别这么损我。”千亿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慢慢的松开了宛兰。“经历了这一次,我已经知道了很多。这事情,不是非黑即白的。子曰,‘多闻阙'quē'疑,慎言其余,则寡尤;多见阙殆'dài',慎行其余,则寡悔。言寡尤,行寡悔,禄在其中矣。’这么粗浅的为官之道,我却看不透。”
“什么意思,你能不能不要迂腐呢?你敢在直白点吗?”宛兰呵斥道:“说人话!”
“意思很简单啊。就是要多听,有怀疑的地方先放在一旁不说,其余有把握的,也要谨慎地说出来,这样就可以少犯错误;要多看,有怀疑的地方先放在一旁不做,其余有握的,也要谨慎地去做,就能减少后悔。说话少过失,做事少后悔,官职俸禄就在这里了。”千亿理清思路,难得直白的说道。
“可怜的,才经历了那么一回,就让你这个迂腐变得聪明起来了,看来监狱几日游,也没有白费啊!”宛兰笑道。
“苏素,你就莫取笑在下了。”千亿眼睛瞥向一边,“只有经历了痛苦和折磨,才会有所成长。或许之前真是年少气盛吧,事情都能简单的用对与错来评判,直到这场无妄之灾,才让我明白,对和错除了激励的矛盾,也有模糊的融合。”
“还是少年时代的你,显得那么成熟。才过了十个月罢了,岁月就把我们变得如此的圆滑和无奈。”宛兰低头感叹道:“时间,都去哪儿了?追不上白马的时光,显得如此的行色匆匆和苍白无力,不过十个月,我们就变得不再年轻了——当然,也会有人,延续我们的年轻——十个月的穿梭时空,放佛就是一瞬间,不过就在昨天罢了。”
“从马蹄救下一个孩童,到骑马奔腾,你又不幸摔进山洞,之后看望那个失去儿子而绝望的老婆婆……只不过才一天,‘总角之宴;言笑晏晏’,却是永远的最美时光。”千亿抬起头,感慨的说道。
“在此之后,我家着了大火,想要逃婚,就写了信给你,约你晚上一起远走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