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胃口!可怜的公西客官啊,只怪你啊,在晚上才过来,如果是白天,就不好下手咯。”
正要放回竹简,老婆婆又拿起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嘲笑道:“就这样的程度根本不够啊!得拿出我的老本行咯。”说罢从桌子底下拿出刻刀,对着竹简阴笑着,混杂着瑟瑟的风儿,在这黑漆漆的夜,显得如此诡异。
摇曳的油灯下,摆动着老婆婆的身影,在孤零零的茶摊里,犹如群魔乱舞,踏着震慑人心的舞蹈。很快,不一会就篡改好了,她确认无误,再小心的放好,关上盒子,保证看上去是完整的。之后拿来毯子盖在这个倒霉武夫身上,好让他睡得安慰。
“要怪就怪你倒霉吧,只能明天晚上才能送达了。我也得继续摆摊到明天,希望你醒来不要怪罪我老人家哦。看你这么有礼教,在白天当着众人殴打老人的事情,应该是做不出的吧?”老婆婆阴笑道:“没办法,为了我十年的计划,只能如此了!”
老婆婆看着这黑漆漆的山间,刮过来一道风,吹得人瑟瑟发抖。“蒋老爷呀蒋老爷,你们蒋府上上下下,十年前害得我家破人亡!唉——丈夫死了,儿子也不知所踪。我隐忍了那么多年,想出了那么多的计策都没能让你蒋府沦为乞丐。看来机会是来了,这次不让你沦为阶下囚,让蒋府从此消失,我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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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这层层千山,依然回到这老婆婆无比憎恨的蒋府,不管这老婆婆如何密谋残害整个蒋家,蒋家依然是将府上下所有人的家,所有人的梦。
至少宛兰也是这么认为的,不管她之前再怎么想逃离,但毕竟也生活了快一年了。她当初来的时候,应该是六月份,现在天气越来越炎热,冬装也慢慢收了回去,又来到这炎炎夏日,放佛回到刚穿越南越国的那一刻。
这一年到底改变了什么?
是人?
还是心境?
宛兰说不上来,除了感叹追不上白马的如梭光阴,也无非就是感叹周围人的无情变化。前天,确切的说,自从宛兰跟千亿互相表达爱意之后,生活就突然转变了方向,蒋堂以及所有人,对宛兰的态度慢慢变得冷淡,再慢慢的化成了绝望,最后完全转化为每人吐一口口水就能淹死她的众矢之的。
自己自始至终都是想要追寻自己想要的真爱,想要的幸福,只是简简单单的倚楼听风雨不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想着蒋权和采薇的悲惨爱情,念着姐姐苏玉被迫舍弃自己的爱情嫁给有钱人家,自己要鼓起勇气找寻自己的方向了,却受到如此众多的压迫和折磨,成为万夫所指的贱女人、败家女。
每次从大厅到房间,宛兰都要经过众多人的指指点点,忍受无数人的辱骂甚至挨打。照照铜镜,原来的美人早就变成“人比黄花瘦”了,好不凄凄惨惨戚戚。
宛兰很想现在就走,就想离开这个令人害怕令人忧的蒋家,这个深深庭院,放佛一张大嘴咬住了她,似乎要将她磨碎磨成渣滓。但陷入此门深似海,从此节操是路人,这里的所有人,哪个是有节操的,节操只是过往的风花水月了,有的只是“与人斗其乐无穷”。
宛兰为了那么些许想要改变别人对她的看法,她鼓起勇气去承担照顾老爷的责任。
由于老爷病倒了,家里的重担一下就交给了大夫人和蒋堂。别看大夫人如此的高傲,但和那些达官贵绅谈起话来,依然不落下风。而蒋堂则负责外面,给那些高官通通风,送送礼,如果武王真要执行收刮船厂和盐场,还希望各位大人能手下留情,留条活路。这两人也放下各自的成见,不管以前多么的憎恨彼此,此时此刻,蒋家的危机立马成了主要矛盾。
宛兰不知该怎么形容,这无非就是给宛兰的赌约做善后,说白了就是给宛兰擦屁股。她却呆在家里,什么事都做不了,即使想做,他们还让她赶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