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藏身之处。她心中狂跳不止,嘴中呼着寒气,而棉衣里面早就湿漉漉了。
寂静的夜里,四面八方都是轰隆隆的声响,她向哪里跑呢?四面埋伏般的,她举目四望,脑子就像是空白了。
如果说道能藏的,前方二十多米远,有一辆孤零零的马车。她没有头绪,先跑过去,回头看去,立刻昏了眼——后面是数不清的追兵啊,充斥了整个街道!
而这个马车哪里可以藏身,一车一华盖外加一匹马,难道要藏在马肚子下面?
这时候,一个穿着华丽的人从一处酒店出来,带着几瓶酒,来到马车。他愣了下,显然被如此大的阵势吓住了。
“求你救救我吧——”宛兰哀求着这个人,就差给他下跪了。“这些士兵不知为何追着我不放。”
“你先起来吧,想必这些士兵并不是追着你。”那人扶着她起来。此人裘帽绒棉身,白净的瓜子脸上有胡子,估摸着有三十来岁,而且是个大富之家的子弟。
那些士兵转瞬及至,到了这架马车前。乌泱泱的一片,就算是黑夜都赶不上这样的气势。
而这个人却浑然不怕,连一丝颤抖都没有。一个人,很自然的站在近百来人的士兵面前,放佛这个泰然自若的气势就是与生俱来、浑然天成一般。而面前的士兵们愣了一下,很快便齐刷刷的跪下,“拜见陆梁侯大人——”
寂静的街道响彻这个跪拜声,真是内心受到震动。
宛兰也是没有想到自己遇到了一个大贵人。陆梁侯是个什么官呢?反正是个大官吧。
“我在此买酒,正要跟一位友人共饮。”陆梁侯沉着一张脸,“你们不好好的守着王宫,在这里做什么?”
最前面的是士兵的领头,他低着头,生硬的回答道:“王宫里有人要行刺杨大人,我们正在追着歹人。”
“那你们追着这一个妇人做什么?”陆梁侯指着宛兰,对着这些士兵好一顿批评,“你们要找的歹人会是这样一个柔弱的妇人吗?你们也不动脑子想想!”
近百名士兵们沉默不语。
宛兰缓了缓内心的紧张,脑中飞快的想出理由,便佯装柔弱之样,“我因跟兄长吵架,一时愤怒便——便离家出走了。却不料,不料遇到你们。我一害怕——就不停的跑着,而你们又追着。我好怕啊——”
陆梁侯挥了挥衣袖,“你们也听到了吧?都是一场误会。你们还不赶紧离去,去找那个歹人?”
“是——”那个领头很不情愿的说道,然后便带着近百号士兵从宛兰身边跑过。着轰隆隆的跑步声响越来越远。尔后,大街又恢复到宁静的样子。
宛兰嘘了一口气,脚一软,竟不小心摔倒在陆梁侯身上。陆梁侯赶紧放下酒,搀扶着这个素不相识的妇人。
“你吓坏了吧?”陆梁侯问道。
“刚才真是多谢了你啊!要不是你,我一定被这些当兵给抓了去。”宛兰擦了擦脸上的汗,颇为的感激。
“这些士兵真太不讲理了,经常是不问缘由见人就抓,以后见到他们可得躲远一点啊。”陆梁侯提议道:“我送你回去吧,你家在哪?”
“我家在南越国,如今和兄长住在一个小店里。”宛兰看了看周围,说道:“真不劳烦大人你了,我住的小店不远,走路就可以回去了。”
陆梁侯摇摇头,“还是我送你回去吧,免得你又被士兵骚扰。”他便吩咐一个仆从将马车先牵回宫中。
“原来大人你住在宫里面啊?”宛兰说道:“我还没介绍我自己呢,我叫苏素。”
“还是别叫我大人吧,我这个官是从我父亲继承而来,是个虚设的官,毫无实际意义。我并不是住在宫里,是住在最南边的县城里,因为大王召唤我有要事商量,我才一路奔波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