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这样,她就不应该听闻人的意见——与当官的走得近一些,可以获得进宫的机会。可是,却牵连了这位大人,有可能会让他仕途不保。
她慢慢的回答店里,觉得自己什么都干不好,到头来害到别人。就像以前在蒋府的那样,蒋堂对她如此之好,在蒋府全盛的时候,“日出东照,金山熠熠(yì)
容兮遂兮,陶陶永乐!”结果她不珍惜,还搞出一堆的乱子伤害了一家子的心,害苦了一家子。唉——真好似一个克星的命啊。
屋里,依然空荡荡的,她有些不知所措了。如今的救命办法也失去了,该怎么救出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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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三四天,她都会去王宫,问那些士兵,能否求见陆梁侯大人一面,但得到的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她又心生失落的独自回去。一回到店里,每次都是空荡荡的,她又不禁着急和哀伤——闻人现在,他到底怎么样了。
闻人被抓,到过了一个星期,宛兰一如既往的去王宫找陆梁侯时候,却在去的途中遇到了他。
“大人,能否听我几句话呢?”她哆哆嗦嗦的上前试探性的问道,心中不断期望他能答应,哪怕只是一小会儿。
却没有想到他能答应那么爽快,先前去小店再细说。听到这般肯定的回答,她心中放下了石头。
到了小店的屋子里,她先是不住的道歉,“对不起,我们一开始就对你撒谎。我们一直都别有用心,想要进宫杀了杨之水。这个——利用了大人你,我真的是十分的抱歉,如果做牛做马能补偿的话……”
“真严重了,我前些天不问缘由,有些对不住了。”陆梁侯反常的跟着道歉,令宛兰有些错愕,怔住了。
“先不说这个事情了。”她打断他的话,“那我可以去找他吗?”现在她最关心的就是闻人了
“恐怕有点难。”陆梁侯疑难的说道。
宛兰想了想,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简单的问道:“他怎么样了。”
陆梁侯想了想,“我不是特别清楚,这事是由那些大人处理的,我定然插不上话。不过,这事情闹得特别大,整个王宫都惊动了!当时是有很多士兵围着,他打伤了十几个士兵,就被抓住了。”
宛兰还是很焦急,两片眉毛都蹙在一块,“那今日的情况呢能否告知?这些消息我前些天知道了。”脑中期望着好消息,身子正颤抖不已。
陆梁侯又说道,“新消息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看我这不是赶过来找你。听说你这位兄长嘴很硬,怎么都不说混进宫的情形,就是打,也不说。”
“啊!他挨打了吗?”。宛兰捂着嘴巴又惊又怕,又忙问:“打得,严重吗?”
“这就不知道了。”陆梁侯抱歉道。
宛兰低着头,开始在屋中踱步。她一方面是担忧闻人,因为在大牢情况未知,不懂他受到什么样的折磨,有可能被教训得极其的惨。第二,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去大牢探望,风险特别大,而且她不想再连累陆梁侯,免得他丢了官。
“我见到杨之水去了大牢,也听说杨大人拿鞭子打他。但是他硬是不提我带进宫的事情。”陆梁侯抬头望着天花板,“看来你这兄长挺够义气的,我觉得我错怪了你们”
“错怪倒是没有,确实是我们做错,我们本不该骗你。”宛兰摇摇头,心里怀着内疚,眼中带着微光。
“我很想让你进去看看他,但是,唉——涉及太多权利斗争了,我担心有人以此要挟着我。官虽然是个虚的,但毕竟来之不易。”陆梁侯哀叹道,对于自己能力鞭长莫及。
她走上去,很是感激,“你告诉我这样,也够了。我很感激你。”顿了顿,她眼睛转转,说道,“我有个大胆的想法,我假扮狱卒,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