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既无不断往后倒退,只在眼前留下一道残影。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颠簸的马蹄声在耳边不知疲倦的响着。
或许时间长了有些单调了,宛兰有好几次都没有回过神来。如果在平地上,兴许她会睡着。
单调的时间不紧不慢的过去了,直到闻人停下了马,才结束了这漫长的时间。
宛兰下去,看了看这里,最前面的是一条颇大的河,宽约五十米,其长——从西边而来,不见源头。在晨光的照耀下,河面闪耀着一串又一串的金光,像是冒泡般翻滚。
走进了,才知道这水流速度很快,上面冲下来的枝桠,几会儿功夫就从身边流经,向下游流去。再看看四周,他们所在的是稍显平坦的草地,稀稀拉拉长着草。往西面看,那就是山地,再是山峦。遥望西边,两重巍峨的闪夹着白练般的大河。
“看样子,还没有来呢。”宛兰打着哈欠——今天起得很早,还是被闻人硬拽起来的。
闻人擦擦额头上的汗,一直望着西边。时不时的拽一拽长弓,显然是相当的紧张啊。
宛兰提议道:“既然还没有来,我们先看看周围,在那设伏比较好。”
闻人点点头,却没有话语。
她看看这周围,不断向着设伏地点,在平地直接射箭,很容易被发觉,且角度不大好。如果可以找个遮掩的地方就好了。结果周围除了小草就是小花,连大树都是少之又少且不成个型。
闻人一把拉住她,向一两百米开外的山地走去。这山挺好不好走的,因为是一座土山,都是石头,得双手双脚共同使用才不至于滑倒。费了力气到了土山顶,还没有休息够,闻人又拽着宛兰继续往山峦上爬。
这就愈发陡峭了,闻人在前面手脚并用的开路,十分的敏捷,毫不在意这山路。但宛兰跟在后面十分的够呛,有一次险些摔倒,趴在路边,探头看向一边——那可是直接是大河,摔下去一定找不到人了。
在一处稍微平坦山道停住,闻人擦着汗,看看周围,满意的点点头。而宛兰哆哆嗦嗦探头看看高度,大约有五十多米高吧,就感到头晕目眩。这里显然是个大峭壁,从这里看,角度还不错,且隐蔽。
再看看这里,这所谓的平坦小道,也就三米见宽,五米见长,再长点小树。
东边的太阳越升越高,气温也越来越高。望着西边滚滚而来的河水,哗哗流过,可怎么都没有见到船的影子。如若不是有树挡阴,早烤晕了。
不过闻人剧烈的恨意可比太阳毒多了。杨之水诬陷他一家,害得闻人一家被灭门,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他说过,他怎么都忘不了,父亲吊死在府门口的场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有搭没一搭的聊天,更显得时间的迟缓。
宛兰发觉,今天的闻人与以往的嬉皮笑脸真是判若两人。今天,他的回答相当的短,大部分时间在遥望西边,偶尔也弹弄下弓箭。期间,他为了展示自己的技巧,对空中飞翔的小鸟射了一箭,还真射中了。宛兰鼓掌佩服。
也就在这会儿娱乐的空档,西方真出现了船只,两人屏气凝神。慢慢的,那船一点点的靠近,大约是三艘大船。
闻人早早的拉开了弓,等着船过来,等着杨之水出现就一箭射死他。时间慢慢流走,他额头上的汗冒得越来越多了。
扥船进入到视野当中,仔细寻找,他却急了,“都看不到杨之水,怎么办?”
船从五百米,进入到三百米,船上大部分是士兵,哪里有这老混蛋的身影。如果杨之水真正上面,该不会就在船舱里?
闻人急得直擦汗,手在颤抖。这是绝佳的时机,一旦错过了,可就——
宛兰急在心里,却什么都帮不了。猛然眼睛一亮,急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