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冷冷的瞅了沈思思一眼。
沈思思也乖巧,连屋子里的散乱都没收拾便悄然出去了,将屋子空出来给两人说话。
见太平冷着个脸,唐松的脸色也就同样的不好看起来。
僵持了许久,僵持中两人几度对望,似乎都在等着对方先低头,结果谁也没能如愿。到最后一次对望时,唐松看着太平那斗鸡似的神情,不知怎的居然就失笑出声。
他这一笑出来,太平也就再也绷不住了,顺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真是好本事,跟个孩子计较什么?”
“孩子就能侮辱调戏思思了,那这样的孩子还就是欠教训”唐松脸上笑意未泯,“譬如当日你我在苏州同游时,若有似他这般的见你貌美娇艳而起了好色之心上来调戏侮辱于你,我是该管,还是该站在一边看着不予计较?”
听到这话,太平心中最后一点气也悄然消弭,“自我父皇以下这数代人中。就算四王兄家的这个三郎最有出息,当日母后也曾盛赞过他的。便当是看我面上,你莫要与他计较了”
“不是母后。是母皇!”唐松将“母皇”这两个字咬的极重。
其实太平说的这事唐松也知道,那还是在武则天登基称帝之前,有一次在朝堂上举行祭祀仪式,当时的金吾大将军武懿宗大声训斥侍从护卫。年纪尚幼的李隆基怒目而视,愤声喝道:“此乃我李家朝堂,与你何干?竟敢如此训斥我家护卫骑士”言罢昂扬而去。后来武则天知道这件事后不仅未加责怪,且赞叹道:“此真乃吾家千里驹也”此后特加宠异之。
李隆基十几岁便获临淄封国,彼时还不像开元时那般王子龙孙集中住在长安兴庆宫畔的十六王宅。而是年龄一到便须往封国就藩,自此李隆基就离开了京城长住临淄。这回是因为社稷匡扶,为朝拜新皇才得以返京的。其人天性好色,遂就有了适才之事。…;
从太平的话中唐松能听出她对李隆基的关爱,不过这也正常,若非如此,在原本的历史中,她姑侄也就不会在李显死后联手发动宫变诛安乐、废韦后了。
但世事离奇多变就在于。谁又能想到在原本的历史中。太平最终却是死在这个此刻她最疼爱,认为最有出息的侄子手中?
唐松实在不愿再说这个一手将大唐推上最高峰,又一手彻底葬送了大唐辉煌,并使大唐从此彻底由盛转衰的鸟郡王了。岔开话题道:“你现在忙着分化收拢武党尚且不及,怎会有闲心来此?”
太平知道这事是瞒不过唐松的,所以闻言也没什么异常。“有韦氏居中作梗抢食,分化收拢武党那有你说的这么容易?眼瞅着朝中倒下一个武党。却又出来一个韦党,这贱人如今连皇后都不是。就如此迫不及待将手伸的这般长法,当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听到这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言语,唐松也只能一叹道:“若非如此,狄公也不会这般急迫的将那些被贬谪的李党官员调回京中,亦不会给你和相王分别加封‘镇国’、‘安国’之号了。这分明是强宗室以制后党之举”
“什么‘后党’”太平一声冷嗤,“他现在还不是皇后,且想当上皇后也没那么容易”
在原本的历史中,李显登基之后欲立韦氏为后时也的确遭遇过阻力,但他最终执意为之,韦后也就顺利封后。这一点与现在的情势倒是一样,但不一样的是在原本的历史中执掌政事堂的可不是狄仁杰。
现在有狄仁杰这李唐宗室的定海神针在,韦氏的封后之路怕就没有原本历史中的那么简单了,韦氏想要破局,怕是难哪!
但她既然一门心思想要效仿婆婆武则天,这皇后之位就份在必争,这局也就一定要破。
“行了,先别说她了,且说说你来此的目的吧”
“还不是为了你?”太平再次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