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回老家,就是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想好好休息几天,等调整到最佳状态再重新战斗。”
梁静闻声蹙眉:“身体不舒服?具体是哪儿不好,要不要明天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呃。”所谓扯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来圆,殷酥酥无法,只好继续信口胡诌,“就是觉得浑身无力,提不起劲,总是发虚汗,不是什么大问题,休息休息就好。”
那头的梁姐认真琢磨两秒,回话道:“你这些症状,听着怎么像是肾虚啊。”
殷酥酥:“……我年纪轻轻,不至于吧。”
“切。”梁静意味深长地嘘她,“你和你老公每天过的什么日子,你自己清楚,今天见你两只黑眼圈都要掉下来了,一副精气被吸干的状貌。就你这夫妻生活的频率,肾虚再正常不过了。”
殷酥酥默,无言以对。
又听梁静很关心地说:“咱们公司的刘叔你知道吗?就那个喜剧演员老戏骨,他最近接了一个保健品代言,说是养肾护肝老少皆宜,叫什么神枪肾宝,公司里摆了好几盒试用装,都没人动。不然我明天给你顺一盒,你也补补?”
殷酥酥额头滑下一滴豆大的冷汗,回了句“不用了姐,好意心领,再见”后便挂断了电话。
随便瞄一眼通话记录,她和梁静的通话时长从开始到结束,刚好七分钟又十一秒。
殷酥酥完全没多想,收起手机从洗手间出去了。
那件尺码偏小的婚纱已经重新挂回礼服架。
卧室里的大灯不知何时已经熄灭,唯有几盏墙上的壁灯散发着微弱亮光,因此偌大的空间显得有些昏暗。
满目暗光中忽然亮起一点火星,倏忽又暗下,明明灭灭,是香烟。
费疑舟褪去了西服外套,只着一件深色调的纯色衬衣,交叠着一双大长腿靠坐在真皮沙发上,正在抽烟,身姿仪态懒漫而优雅。骨节分明的右手懒耷耷垂在沙发扶手的外侧,定制香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
从殷酥酥的角度看过去,只觉这副画面清矜尊贵,像大师笔下最写实的贵族油画。
他抽着烟,听见她出来的动静,慵懒地撩起眼皮朝她望去,眸色沉沉的,缀入壁灯的
零星暗光,充满了一种原始的侵略性。
这男人的眼神总是让殷酥酥从骨子里害怕。
这一点,从她认识他之初便延续至今,有时也会令她懊恼,觉得自己真是好没出息,明明彼此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却还是轻而易举,为他心惊肉跳。
“电话讲完了?”费疑舟随手掸了下烟灰,问她。淡白色的烟雾从薄唇间溢出,朦胧了他清冷英俊的五官。
“嗯。”殷酥酥朝他点点头,脸蛋微热,顿了下才续道,“我跟梁姐说了后面三天都要请假。”
他淡声道:“她有没有没问你为什么。”
“问了。”殷酥酥更窘,双颊颜色也愈发娇红,像极了初开的榴花,嘟囔着说,“我说我不舒服,要在家休息。”
费疑舟安静注视着不远处的姑娘。
她脱去了纯白色的婚纱,穿着最寻常的那件浅蓝色睡袍裙,浓密的黑色卷发像海藻,稍显凌乱地堆在肩头,分明是居家又朴素的装扮,偏偏美得惊心动魄。
大约是那张脸蛋实在美艳,少了华服与钻石的陪衬,愈质朴的装束,愈凸显出美貌,亭亭楚楚地站在那儿,乖巧又温婉,让人忍不住地心生怜爱,也让人忍不住地想欺负。
须臾,费疑舟掐了烟,漫不经心地对殷酥酥道:“过来。”
这两个字温雅而柔和,说命令也不像,更像是亲昵到极点的暗示,彼此之间心照不宣。
这套动作殷酥酥已经练习过成百上千次,执行起来都不用费脑,仅靠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