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命不值一提,您就当放了个屁放了奴才吧!”
寒芳听着觉得很没意思,颓然坐下,摆摆手说:“算了,过去的事就过了,算了吧!”
赵高大喜过望,可又不敢表露出来,叩了个头站起来,准备退下。
“回来!”
赵高听见叫他,又忙过来跪下。
寒芳斥道:“以后你要是再干些恶心人下三滥的事,别怪我不客气!”
赵高诺诺连声退下。
寒芳又独自坐了一会儿,越想越觉得索然无味。本来是准备找赵高麻烦的,麻烦没找成,还吐了口以前的事既往不咎。
寒芳总算明白赵高为何后来如此得势,这家伙确实会察言观色、见风使舵。寒芳越想越别扭,自己为何就这样轻易放过他了?懊恼!后悔!可说出去的话如何收回?
寒芳心有不甘地站起来,往殿门走去。
赵高极有眼色地后退几步,回避开。
寒芳扭脸看着赵高退出老远,知道想再找他的碴也难,只好抬腿往殿内走,一不留心被高高的门槛绊得一踉跄,差点跌倒。
门槛也和我过不去!寒芳走回去狠狠踢了门槛一脚,“死东西!”
赵高见寒芳进到殿内才又回到殿门口侍立,以免大王召唤不能及时听到。
嬴政正在殿内专心批阅奏章,听闻响声抬头看了她一眼问道:“怎么了?谁又惹你了?”
寒芳越想越生气,还没法发作,没好气地说:“憋得慌!憋得难受!不舒服!”
嬴政把手里的奏章看完,记录好,放在一边,站起身走过来柔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伤口又疼了?”
寒芳撅着嘴,“堵得慌,堵得难受。”
嬴政一笑,斜睨着她,试探着说:“那……明天出宫走走?”
寒芳惊喜地说:“真的?你让我出去?”
嬴政点点头。
寒芳从地上跳起来,就差没有抱住嬴政,大呼:“蚊子!你太好了!太好了!”
嬴政笑着摇摇头,喝了口茶道:“你身体还没完全康复,早点睡吧,养足精神明天好出去!”
寒芳使劲点头,爬上了床,摆了最舒服的姿势甜甜睡去。
夜晚,嬴政站在床榻前看着睡得四仰八叉的寒芳,不觉嘴角向上翘起,像一牙弯弯的明月……
上林事件一天不破,嬴政心里就始终有一个结,因为危险随时存在。他事先作了周密的安排才带着寒芳出宫。
寒芳边走边东张西望,好奇地问:“咦?今天街上怎么这么热闹?以往没有这么多人呢。”
嬴政笑而不答。
“姑娘买只簪吧!”又是上次那个老人在叫喊。
“你还认得我?”寒芳走上前开心地问。
“姑娘温柔美丽,公子气宇轩昂,像二人这样出类拔萃的人,怎会忘记?”老板说起了恭维话。
没等寒芳说话,嬴政笑着抢答:“老板,你这次可是看错了,她美丽是不错,温柔可不见得!她可是比谁都厉害!”
寒芳抱着双臂,挑眉不满地看着他。
嬴政故意扭过脸装作没看见,笑吟吟地问老板:“上次看的那只银钗呢?”
老板抱歉地说:“那个已经卖了,公子再看看别的吧!”
嬴政觉得有些遗憾,他相中那只银钗只是因为上面的四个字:天荒地老。
二人又走了一阵。
寒芳总感觉怪怪的,留心观看,发现身边的人们走的时候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无形中好像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把二人包围在中间。
寒芳又仔细看看周围,发现许多商贩看自己的时候,神情都很恭敬,和寒芳目光接触时不自觉地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