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味,她在品香会时就已经品鉴过了,记忆犹新。再闻闻这块变味的香饼,果然已经失去了那种勾人的甜味。
“很难。”
舒绿抬头看了看欧阳润知,轻轻叹息一声。
他想让她将已经变味的香饼重新复原,哪有那么简单?这比直接调配一款新香还要难上许多倍。
欧阳润知自己就是调香高手,又哪会不知道其中的艰难。
如果可以用别的法子解决,他又何尝不想呢?而要是他有这个本事,他早就自己来了。
舒绿有一肚子的问题,但是都没有问出口。比如二房那边的乳香是怎么回事,比如为什么不能从别家香药铺买一批乳香回来?怎么欧阳家连这么一小批香料都没法子解决?
然而,她深知自己不能越界。人家不想说的,她不会多问。
她只要知道她的任务就好了。
欧阳婉心细,听舒绿说“很难”而不是“不行”,心中顿时生出些许希望,忙问:“妹妹,你有法子的,对不对?”
舒绿为难地看着欧阳婉,她没把话说绝,只是出于前科学工作者的严谨态度。在没有进行全面检查的情况下,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完全没有法子可以挽回这些香药了。
但要说她现在就能拿出什么解决方案来,那也是天方夜谭。
思索了一会儿,她才说:“大哥,你能给我多少时间?”
“……三天。”
欧阳润知苦笑了一下。
今儿已经是二月下旬。再过半个月,这批贡香就要随着官船上京。如果到时交不出货来,香药局的官员立马就能跟他翻脸。
别看这些官员平时收了他大笔的孝敬,大家相处得也算愉快,可是只要自己出了一点纰漏,人家才不会跟你讲情面。因为官员本身也得为贡香负责,怎么可能拿自己头上的乌纱来保你这商贾之家?
如果三天之后,舒绿还是没法将失去香味的香饼挽救回来,他就只能再做更坏的打算了。
“时间还真不宽裕。”
舒绿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对欧阳婉说:“姐姐,我这三天看来都得关在屋里做事……你可得多给我派些人手帮忙了。”
“那是自然”
欧阳婉总算有了一丝喜色,一口应承下来。不仅如此,她还暗自决定要跟在舒绿身边,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毕竟,这可是事关欧阳家存亡的大事
自从舒绿完美的完成了欧阳润知交给她的两个任务以后,欧阳婉已经清楚的认识到舒绿的实力。
别看这妹妹年纪比自己还小着两岁,论起调香来,自己和哥哥,还有铺子里积年的老师傅,都不一定能比得上她。
其实欧阳婉这么想,也有点高估舒绿了。舒绿之所以显得比他们高明,是因为她的起点高,直接就能接触到古今中外的各种调香手法,搜集到的香方更是数不胜数。
但是在这个时代,很多的制香之法尚未为人知晓。调香师的传承往往是口耳相传,一般的调香师能掌握十来个香方就已经很了不起,能够每年推出一两款新品香方的调香师,就是凤毛麟角了。
所以屡次调出新香的舒绿才会让欧阳兄妹惊为天人。现在,欧阳润知将希望寄托在了舒绿身上,欧阳婉也同样相信她能够想出方法来解决——没有什么根据,就是一种直觉。
舒绿虽小,可有种让人很信得过的感觉。有时欧阳婉远远看着舒绿,总觉得……她似乎比自己还成熟。
是因为自幼失怙,又新丧祖父,寄人篱下的缘故吗?
的确……至亲的去世,会逼人成长。欧阳婉想起父亲尚在的时候,那些无忧无虑的深闺日子……早已一去不复返了。
舒绿不想浪费时间,当下就和欧阳婉一起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