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足以取殷刺史而代之,谢贤士才是扬州刺史最合适的人选。”
显然,褚蒜子这是有感而发,并且,她已经在心中盘算,如何找一个恰当的时机,让谢安取代殷浩,成为扬州刺史,他能够感觉到,谢安的才能远远高于殷浩,而且,谢安看上去温文尔雅,丝毫没有野心之辈所拥有的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霸气,她相信,将扬州交给谢安,一定是大晋的福气。
谢安此次入宫,仅仅是因为时局动荡,想要为大晋朝廷尽一份绵薄之力,并没有想要博取高官的意图,为此,连忙推辞道:“太后的信任,草民颇为感激,不过,此时当以稳定扬州的局势为第一要务,殷刺史虽然威望受损,但担任扬州刺史多年,麾下亲信颇多,仍是扬州刺史的不二人选,太后莫要轻言废黜殷刺史,以免引起扬州的动荡,让野心之徒有机可乘。”
见谢安不为自己图谋,一切以大晋朝廷为重,褚蒜子心下非常的满意,并轻声道:“谢贤士此次前往浔阳拜见南王,必须要有一定的身份,哀家该册封你何种官职好呢?”说完看向谢安。
谢安连忙摆手道:“太后,万万不可,草民以白身觐见南王是最合适不过了,若是以朝廷官员的身份,则会让南王怀疑草民是朝廷派遣的说客,反而不利于草民的劝说,况且,草民与南王多年前就已经相识,南王不会因为草民是白身就不相见的。”
褚蒜子闻言,点了点头,正色道:“既然如此,劝说南王就全拜托谢贤士了,哀家就在京城,等着谢贤士的好消息了。”
“太后放心,草民告辞。”谢安抱拳一礼,转身离开大殿。
谢安走后,褚蒜子站起身来,看着谢安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谢安果然名不虚传,是个治国的良才,别说是扬州刺史,就是立为丞相也不为过,看来我大晋还是有贤才的,大晋中兴有望。”
谢安离开皇宫之后,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带领几名仆从,策马向浔阳城方向行去,他原本打算坐船前往的,但考虑到时间紧迫,当尽快见到桓温,于是便舍弃走水路,而走陆路前往。
一路上,谢安并没有欣赏道路两旁的风景,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奔向浔阳城方向,仅仅用了五日的时间,便抵达了浔阳城郊外,并立即前往城中拜见桓温。
此刻,在浔阳城之中,桓温正在书写弹劾殷浩的奏折,就在半日前,他得知了殷浩军团再次全面战败的消息,如此消息,让桓温大喜过望,并认为吞并扬州的机会已经近在眼前了。
为了让大晋朝廷就范,这一次,桓温用了更加犀利的言辞,并表示若朝廷一意孤行,不将屡战屡败的殷浩进行治罪,将会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到时候,只怕他也无法约束麾下将士,从而让大晋陷入无法控制的混乱之中。
桓温的言辞,威逼之意甚浓,很明显是要迫使大晋朝廷就范,若大晋朝廷不贬黜殷浩,他麾下的兵马,有可能会以清君侧的名义进犯京城,到时候,所有的后果都将由朝廷来承担。
写好弹劾殷浩的奏折之后,桓温拿在手中仔细的阅览了一遍,甚为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认为,只要这份奏折送到建康城,朝廷一定顶不住压力,从而将殷浩贬黜为庶民,而殷浩一旦被贬黜,扬州军团势必一盘散沙,他便可以凭借威逼利诱的手段,让扬州各军将领为其所用,并策动心腹向朝廷进言,让他都督扬州的军事,从而实现对扬州的控制,进而达到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目的。
“王上,北面刚刚传来消息,北王主力大军已经渡过黄河,正向洛阳方向行进。”就在桓温嘚瑟不已的时候,华安主力军团渡过黄河的消息,传到了桓温的耳朵里。
一听华安主力大军,居然返回洛阳方向,桓温大为惊诧,这对于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此刻,他最先想到的,是尽快拿下扬州,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