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煎熬得惨白中而带烧红的玉颊,低低说道:“姊姊,不必再说那些身外之事,让小弟弟陪你好好度过这人间最宝贵,最缠绵,也是最销魂的最后时刻!”
文非把玉颊贴在淳于俊脸上,亲了一亲,好似安慰已极的微微含笑,说道:“俊弟弟,我能死在你的怀抱之中,业已无憾!这几句话儿,事关重要,却是非说不可!”
淳于俊强她不过,只得点头,文非则微微喘息。
文非提气说道:“我在到伏牛山以前,本以只想斗杀‘东瀛妙道’洞玄子,为我几个部属报仇!但在峰顶斩蟒,与俊弟弟、碧妹妹订交之后,却略变主意,想找到传说藏在这‘天外之天’以内的两册武学奇书,送你一册‘百化拳经’,送给碧妹妹一册‘一心剑谱’……”
文非说到此引,好似不支,樱唇唇角,及鼻也之间,均已微见知渍,目中神光不散,眼皮也以奄奄重合。
淳于俊见状,知道文非已到最后关头,心头一惨,不由地目中珠泪泉流,事面急呼‘姊姊’,一面又取出两粒自己那种疗伤益气灵丹,口对口地度将过去。
这种灵丹,虽然无补于大局,但总系三山五岳的灵药异草所练,也略微挽住文非即将飘渺乘化的一缕芳魂,使她眼皮将合未合地,又在淳于俊怀中,微微动了一动。
人到情急境迫之际,往往灵智多迷,淳于俊在文非提到的‘百化拳经’与‘一心剑谱’之时,便似有什么灵机触动,却偏想来想去地想他不起。
但文非最后奄留的微微一动,却把他动了个恍然大悟!原来她这一动,刚好碰着淳于俊怀中所藏,得自隔壁那间所谓‘玄天寝宫’的‘天香豆蔻’!
淳于俊这一喜非同小可,不由暗骂自己该死,怎的早未想起?幸亏洞中的文姐姐气息未绝,尚剩一口游丝。不然,事后忆及,岂不终身抱憾?
他惊喜之下,根本无暇深思,赶紧自怀中取出那只玉匣,匣盖一开,‘天香豆蔻’的馥郁浓香,立即弥漫石室。
异香一起,文非便似有什么感觉,星眸动了动,但眼皮终于无力睁开。
淳于俊声音微颤地附在她耳畔说道:“文姊姊,‘天香豆蔻’被我得到,你服食以后,且在此洞天福地之内,长睡上个周年半载,或是三五年,淳于俊誓为你寻得千岁灵芝,迎魂续命!”
可怜文非此时已无力答话,只是唇角微牵,浮起半丝凄凉笑意。
淳于俊知道文姐姐一缕芳魂,在顷刻之间便将断绝,再若迟延,即令他功能生死灵药到手,亦将难以返魂续命。遂赶紧把那粒‘天香豆蔻’。纳入文非樱唇中,并接连度过两口津液。这种两间灵气所钟的圣药异宝,功效委实神奇,‘天香豆蔻’才一入腹,文非立时气绝。
文非虽已气绝,但周身柔和,遍体生香,星眸微合,边脸上颜色,也不似先前等惨白,与深闺美人,醉酒春睡的神情,一般无二。
淳于俊见文姐姐服药以后,不言不动,不由心头欢喜,惨楚交集,仔细向她看了几眼。
寻常的美人小睡,便益发娇艳,何况文非这种绝代容光,倾城颜色!
淳于俊越看越觉得这位文姐姐太已美好,越觉美好也就越是爱看;直到他身上那只盛放‘天香豆蔻’的玉匣,漫漫滑坠石地,发出一声脆响,才惊醒他痴痴凝瞩,心头一愧,满面通红地轻轻把文非放在石榻锦褥上,代她势好枕头,并扯过榻上现有的一张薄绫,细为覆体,代她垫好枕头,心中默默祷祝道:“文姐姐,淳于俊生平言重如山,不论地老天荒,任何险阻艰危,必尽力觅取第二颗“天香豆蔻”以及功能起死回生的灵药,来此救你!”
说完,便又低头在文非星眸垂合,凄艳欲绝的娇靥玉颊上,偎了一偎,暗想自己虽然立誓来救她,但起死回生灵药,毕竟难寻,天香豆蔻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