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了这个气窗,又看了旁边的,那间牢房里住的是尤旭起的妻儿,这间牢房更加靠里面了,小油灯的光亮照不到这里来,就算大概情形都看不清。里面也没什么声音,估计里面的人睡着了。
杨泽站起身来,慢慢退后,离开了窗子,他看向旁边,就见付丙荣他们也都站起来了,只有菜菜还趴在尤旭起的那个窗子边,杨泽小声叫了她一下,菜菜这才也离开。
他们一起往前面大门走去,杨泽问菜菜:“你看到了什么?”
菜菜道:“尤大郎在哭。尤二郎在做恶梦,尤大郎还算好点,那个尤二郎似乎被折磨得不行了,象是生病了。”
杨泽点了点头,道:“不错,他俩都被折磨得够呛,尤二郎更加严重些。”
付丙荣先叫了声师父,停了一下,这才道:“他俩都不象是凶手。至少尤二郎不是,尤大郎虽现在还说不准,但看样子也不象。”
谭正文也道:“尤大郎被突然抓进了大牢,这时候他应该非常焦躁。想方设法地出去,而不是偷偷哭,这太懦弱了,我看他没胆子杀人。更不可能连杀两个,他祖父还好说,那是一个老人。可他三弟却是在外地被杀的,他三弟的随从一家还被灭了口,这么凶狠的手段,不象是他能使得出来的!”
杨泽嗯了声,道:“一切等明天天亮就会有答案了!”
他们回了二堂,这才想起现在天早就黑了,应该找地方睡觉了,杨泽叫来刺史府里的管家,让管家给他们安排住处,管家给他们安排到客房里,刺史府的客房多得很,他们一人一间。
杨泽一夜好睡,第二天早上起来时,精神抖擞,此时早已鸡叫三遍,已经过了和师爷约好的时间。洗漱之后,杨泽又去了二堂,见三个徒弟和菜菜都在。三个徒弟看来睡得也不错,只有菜菜两眼红红的,这小姑娘一定整晚在想着案情,以至于没有睡觉。
杨泽道:“木根,叫人送来早点,咱们边吃边等。”
木根却道:“师父,那管家很会办事,早点早就送来了,见你没起床,我们也不好意思先吃,所以一直饿着肚子等你呢,叫一声,管家就会送上热乎的来。”
“那你就叫啊!”杨泽笑道。
木根果然冲外面嗷地叫了一嗓子,道:“没看见我师父来了么,早餐呢,不是去换热乎的了么,怎么热乎的还没上来!”
外面紧接着就是一声答应,片刻功夫,热气腾腾的早餐就又端了进来。
杨泽道:“吃吧,吃饱了就要办事了,估计今天会很忙,饿着肚子可没力气。”
菜菜却无心用餐,她道:“你不是和那个师爷说好了么,鸡叫三遍之时,就是最后的期限,他怎么还不回来啊?”
杨泽端起饭碗,笑道:“估计是在说服尤家人吧,等着看呗,他肯定是要回来的。”他吃起粥来,刺史府里厨师手艺不错,瘦肉粥做得非常可口,显见是用了心思。
付丙荣他们也吃喝起来,只有菜菜,吃得不多,看样子她不等到师爷把消息带回来,她是实在没心思吃饭了。
早饭吃过,又过了好一会儿,日头已然升得老高,那师爷才从大门外进来,垂头丧气的,不用他说话,光看表情,就知道没谈成,尤家人必不肯真的倾家荡产地来搭救尤家大郎。
果然,师爷进了二堂之后,便道:“杨大人,小人把事情办砸了,那些尤家的人就象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小人劝说了一整晚,他们就是不肯出钱,不肯把案子结了,竟然还扬言说要进京告御状,还要将杨大人你也一起告进去。”
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估计尤家人还说了别的狠话,甚至也说要告他了,毕竟他是个中间人嘛!
杨泽笑了笑,这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他道:“尤四郎说什么,他愿意出这份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