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边那些密密麻麻的脑袋,就够他晕上几天的了。育人子弟对小夏来说并不能称之为困难,可某女孩的恋爱攻势就让他左挡右拨捉襟见肘了。小夏曾明确的说过自己并不想搞什么虚拟恋情,对此他兴趣缺缺,但女方就是不肯罢口。这事细一想来,一部分的原因还得怨到他夏远寒自己身上,谁让他当初口无遮拦,说出什么70%的现实啥的,正应了那句老话——自作孽不可活也。
印地安不声不响的玩起了失踪,王脉找不到他,连小夏都不知道他去了哪,纸条他又不回。所有人只好当安是在搞秘密特训,因为五个战斗人员当中,除去微微不算,实力上,安确实要排在最末。有人说在齐天的会长那看到过他,不过不敢确定,毕竟现在“黄金伯爵”已经不再是什么稀有机种,就连能端起机关炮来的人都已经可以用千这样的计数单位了。
安到底去干嘛了?其实他并没走多远,在某种情绪的驱动下,他驾驶着“酋长”回到了当初那个埋葬母异鲸的地方。这里,战斗的痕迹早被时间无情的抹去,也因为云实城的光复,后来就再没有出现过异鲸携子战叛军的场面,也不会再有什么人良心现的去埋葬那伟大母亲的遗骸,一切的一切恍如昨天,又似历史长河中的微波一束,生过,却欲说还休。
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七色光晕漫起,荡漾开来,给赤红的大地着上靡丽的彩衣。贫瘠颓败此刻已然悄悄离去,荒野上盛满了勃勃生机,似乎化开来后便可溶入大地,这里或者极远处的那里,都将长出希望。
“妈妈,我来看你了。”安自言自语,可话的内容却让人糊涂。这里确实冢着一位伟大的母亲,虚拟与否暂且不论,但那可是头异鲸,怎么能如此称呼它呢?
时间就此凝固,“酋长”抱膝坐下,凝视着如血的残阳,呓语般的述说着一个故事,一个没人知道的内心故事,只是他的声音太轻了,传不多远便被吹散在了风中。
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太阳终究还是没办法抵抗地平线下那个窝儿的吸引,困倦得一头栽了下去。
远方开始传来熟悉的野兽咆哮,在寂静的夜里。它们的愤怒来自老天的不公平——主宰这个世界的生物犯下了不可宽恕的罪孽,可报应降临的时候,却将所有的所有都囊括在了其中,逃不脱的死了,逃脱的也死了,只有它们这些不再是它们自己的生物活了下来,为了生存,它们把自己变成了怪物,也许,再也回不到从前,哪怕有一天乐园又重回人间。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安与驹
这晚,夜凉如水,似乎有了秋意,可在这四季不分的世界里,秋又有什么值得她去凋残的呢?也许只有那怀念秋的心情。
“酋长”披着一身星光,靠石而坐,显得很疲惫。大概是因为沙蟹皮糙肉厚,兼神出鬼没的原因,来这里刷经验的玩家并不多,毕竟在云实的地下练起来更快更安全。就算偶尔有人经过,又看见了安,也不会上来与他说话,好似冷漠的世界里人心亦没了温度。
安突然警觉,这是危险靠近的预兆,他抬起头茫然的看看四周,确定没人后,随手挖出块小石子儿丢在地上,没过多久,那石块尤自跳动起来。从石头跳动的程度来看,安估计地下潜伏着两到三只沙蟹。他不认为敌人会是舟,那家伙对静止的物体可没有什么感知力。“酋长”缓缓站起,身体微向下压,此刻的他像极了蓄势待的野兽。
“嘭”,第一架敌机破土而出,安马上拧身挥拳,斗大的拳头就像出膛的炮弹,汹汹而去,正中对方面门,沙蟹脆弱的两眼之间立刻凹陷碎裂,出酸倒牙的吱嘎声,已是一命呜呼。还不等那尸体落下,在“酋长”左侧和背后的地面一同鼓了起来,沙粒像沸腾的水一样向四周翻开。久经战阵的安想也不想,操作似条件反射般迅。就看见“酋长”顺着刚才那一拳之力,继续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