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嫌恶的看着她:“凌将军不会同意的。”这倒是真的,凌风雷的女儿,自然需要嫁个门当户对的,而离宫也从不沾惹朝廷皇室。
那女娃儿的脸垮了下来,嘟囔:“我就要嫁你。”
我觉得索然无趣,甩甩袖子准备走开。那女孩儿却突然抓住我的袖子,可怜兮兮的看我:“你以后还会来么?”
我想我的脸色大概已经说明了我的意思,因为凌流苏眼眶里的眼泪都已经开始打转,她就这么包着一汪眼泪,却又不让眼泪滚下来。她几乎是胁迫的对我说:“我会在我家后墙等你的,你如果不来,我就、我就……”
我凉凉看她,她就怎样?这世上能胁迫我的,我还未见过几人。她憋了半天,严肃的说:“我就去死!”
我在心底唾弃一声,她死与我何干。
我回离宫的时候,杂耍戏班刚好散去,那仨人酒足饭饱的剔着牙,懒懒抬眼看我,随意打了个招呼:“宫主你回来了啊。可惜宴席都散了。”我答应一声,继续往里走。
沉默了一会儿,身后蓦然响起惊天动地的怒斥:“宫主!您才是今日的主角!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头也不回:“你们才想到么,我看没有我,你们玩的也很开心嘛。”
身后没声音了,我微微一笑。
本来一切的生活也就还是这么平淡无奇的进行下去,但是夏侯阿囡从北方回来了。她在北方玩了很久,我一直希望她这一辈子都呆在北方不要回来了,可是离宫毕竟是她的家。她回来意味着我连这么平淡的生活都是奢望了。
果然,她回来的当夜,就企图用一杯下了春药的茶把我迷翻,可是我前面说过,她是一个不济的女人,那春药的味道太过浓重,被我尝出来了。当时她的表情很失望,丝毫没有忏悔的意思。
她回来的第二夜,我准备歇息的时候,猛然在自己床上看到了□的摆出撩人姿势向我抛着媚眼的夏侯阿囡。我不动声色,拔腿就往外走。
我想有夏侯阿囡的日子实在不是人过的,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日日逃出宫去。
就在这样内忧外患的情况下,凌流苏开始缠上我。我没处可去,再加上也实在很无聊,于是就和这女娃儿顺便敷衍。
有时她会逃出家来,有时会在她家的后墙墙头等我。我不知晓我们这算不算相约,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给了她太多的绮念,总之这样的关系一直持续到她要嫁给宣墨为止。
那一夜她以往总是包在眼眶里的泪终于划下脸庞,她哭的很哀切,絮絮说着自己是棋子,要被嫁去宣家来掣肘凌家。我有些疑惑,宣墨其人我知晓,也是青年才俊。所以我不知道她为何不想嫁,她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直到她哭着说让我带她走。
这一刻我更疑惑,我不明白我是她的什么人,有什么立场和资格带她走。我从未给过她任何承诺,我也没有与她肌肤相亲,我对她没有责任。我只觉得她是生活里可有可无的调剂品,如今要嫁人了,那么便嫁罢。与我何干?
她看着我的眼神有哀切祈求和绝望,最后她说:“我那么爱你,你却是凉薄的男子。”
我听到“爱”这个字时,有些吃惊。她说爱我,可是爱人是怎么样的感情?像夏侯阿囡那样整日希翼把我骗上床,还是像她这样抛下氏族亲人只想天涯海角跟我走?我想了半日,终于想明白大概爱是一种寻求归属的感觉,她将自己归属于我,那么,她以后就不能背叛我了。
想明白这点,我决然离开。任她在身后哭的撕心裂肺。
她嫁人的那日,十里红妆,风光无限,全京城的人都伸长了脖子要看这场热闹。画歌是最爱热闹的人,自然也去了,回来以后面色却十分的遗憾。
她不停唉声叹气,希望我可以问她一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