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先帝的生辰;除了布偶,还有一卷圣旨,日期是先帝驾崩前三日,上面的内容触目惊心,明示越肃行巫蛊之术,毒害先帝,先帝有所察觉,下了圣旨废黜太子,不想这圣旨被越肃所知,私藏圣旨,将先帝囚禁了起来,最终一杯鸩酒毒杀了先帝。
张太后雷厉风行,查明事实,当即在张氏派系的帮助下控制住了皇城的中央军,将越肃幽闭软禁在长明宫。一个月后,以“行巫蛊之术,弑父咒母,私藏圣旨”之罪名,废黜皇帝,从此正式临朝称制。
这掀起的滔天骇浪,在史书上不过短短几句话,局势却翻天覆地,宫中大乱,形势动荡。在张太后的铁腕和高压下,竟无人提出质疑为何越肃不把那些证据毁灭掉,却要留下来。大理寺少卿陈景光上奏,直抒皇帝乃被人陷害,不可废黜;又怒斥张太后勾结张氏,外戚专权,干涉朝政,理应废黜,送交大理寺。当夜,陈景光暴毙家中,从此朝廷再无异声。直到几个月后才渐渐恢复稳定的秩序。
与此同时,消息传至北方泽遥兵部侍郎康凤处。大越与北蜀僵持不下,北蜀粮草运输困难,大越后补也路途遥远。北蜀皇帝一思量,开春时正是农忙时节,需要军队帮忙务农,而大越久攻不下,北蜀已是兵乏民困,便想撤军;而大越形势动荡,宫中无主,张太后把持朝政,康凤便知道宣墨已经收网。北蜀会大肆进犯,而宣墨会逼得越肃将兵符给自己,派自己出京与北蜀作战,都是宣墨事先设计好的。只待此时越肃被废黜,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便能率领这禁卫大军南下攻入京都,拥立新帝。因此此时也不宜与北蜀再对峙下去,两方心思相通,都派出了使者和谈,双方签订协议,一起撤兵。
北蜀撤兵后,康凤立即打出“肃外戚,清君侧”的旗号,南下攻城,一路势如破竹直到天水河,驻扎在天水河边繁华的桑梁城。天水河是天险,水流湍急,河滩险恶,大军想要渡河,不是容易之事。张太后紧急之下调出的中央军和为数不多的乡兵,便依仗着天险在河的那边与康凤对峙,两军相持不下。这一僵持,便又是几个月过去。
外面的世道再兵荒马乱,形势再艰险,民生再潦倒,也都与流苏无关。她只窝在苏柒然为她创造的世外桃源里,活的安乐无忧。
正是七八月份的时节,园外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煞是好看。酷热难当,苏园却清凉无比。苏柒然知道流苏怕热,特地在苏园修了一个水亭,也不知用的什么方法,亭顶竟然有水罐储存凉水,水又沿着亭檐四周流下,形成雨帘,周边遍植长松修竹,檐上飞流四注,寒瀑飞空,炎夏之日处于其中,竟凛若高秋。亭中又有冰镇瓜果凉汤,流苏蓦然生出一种不知人间有尘暑的感觉。
苏柒然支着额头,一盘棋下的心不在焉。流苏眼见他的车活生生跳到自己的马前送死,实在兴味阑珊。棋盘一推,百无聊赖问道:“柒然,你在想什么?”
苏柒然一惊,再看流苏时,又是温柔的充满爱意,极好的隐藏去了眼中那丝不安和彷徨,指尖轻拂过流苏的黛眉,停在她的腮边,细细抚摩了许久,才说道:“没什么。流苏,与你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我很圆满快活。我就算此刻当即死去,也没什么遗憾了。”
流苏悚然,“啪”的拍下他的手,正色道:“苏柒然,你说清楚,到底怎么了?有红口白舌咒自己死的么?难道你得了什么绝症?若有什么事情,你不要瞒着我,我既然和你在一起,我们的未来就该由两人承担,就算要死也死在一起,你若以爱我之名自己一力担当,以为那样做才是对我好,我恨死你!”
苏柒然看流苏像只炸了毛的猫,一双眼睛因为怒气熠熠生辉,警惕的瞪着自己,她话里的内容让他心里无限的柔软下去,曲起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呢?我没事,只是惶惶不安,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