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琪见三月一口应承,也没反对,她们坐马车,卞衡安骑马相随。
三月倚在车窗外,看着青年公子驱使白色骏马的翩然神姿,悠然神往,面腮泛红,杏眼成心状,在说:衡安公子好帅好有型啊。
顾家琪失笑,这算是古代追星族?
一马一车来到海林出海港,这里临海,登楼观景为当地一绝。
众人在中丞楼停下,据说是前朝官员致仕后开的大酒楼,一道葱香小黄鱼最为受人追捧,各方游客络绎不绝。顾家琪等人到时,凌老板和他的随从也步下马车,与她“巧遇”。
顾家琪对不知底细的凌老板,恢复了最初的客气,还要带一点恰到好处的拘谨。
凌老板一如当初,不温不火,气息内敛,对小辈的关怀同样恰如其分。
饭反,众人喝茶看景,酒楼临海一面无物遮挡,大开大阖,正对外景;海面广阔,泛白茫,水汽浮,天青一色,风光清朗,让人心中郁结之气一消而空。
顾家琪起身到阑干边深呼吸,清爽的海水气息让她心神大振,正要转身叫三月一起来时,发觉卞衡安在她身后,道声见谅,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三月哇地惊喜叫一声,不过嘛,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不好,很不好。
顾家琪递了个疑惑的眼神,卞衡安只管向前走,边和客人道借过,边解释他这位小兄弟吹了冷风身体不适,他带着人匆匆下楼到旁边官栈要了个房间,把人安置在客栈床上。
三月紧跟其后,问道:“小姐,不,公子,你哪里不舒服?”
卞衡安低语让三月照顾她小姐,他出去买点东西。三月脸红地捂嘴笑,对不解的小姐说那个,就是那个。
顾家琪是从身下热流的动静里明白出了个什么样的大糗,必然是卞衡安注意到她外衣上的异样,才有这番举动。
三月见小姐羞赧,嘿嘿地笑着,叫店小二送热水。
不多会,卞衡安在外敲门,递进一些衣饰用物。三月接过来,冲小姐挤眉弄眼,衡安公子多体贴。
顾家琪只想堵住这丫头的嘴,晚些时候,卞衡安又送来碗新熬的红豆甜汤,说是能舒缓来潮时的不适。三月边舀甜汤服侍小姐,边重复夸送汤人的心意。顾家琪心里大骂那个卞衡安,谁要他多事。
她一点都不觉得卞衡安送汤送暖手炉之类的举动是体贴,他要什么事都不做她反而会感激他给她保留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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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不明白为什么她越说,小姐越生气。
她放下汤勺,问道:“小姐,衡安公子很好啊,你为什么不喜欢呢?那个凌老板一看就是家里妻妾多多,不配小姐的。”
“三月,我看不如把你嫁卞衡安得了。”顾家琪懒洋洋地打趣道。
三月脸微红,扭捏地不接话。
顾家琪偏过头,问道:“真钟意?”
“我、我只是个小丫头。”三月吱吱唔唔。
顾家琪面含笑,道:“说起来,卞衡安这个还不错。也算配得上三月。”
“什么啊,是配得上小姐。”三月很兴奋地接道,宫女们都说,卞衡安这人品性太后娘娘都夸的,想嫁卞衡安的女子从城南排到城北,就连五公主都有意下嫁呢。“小姐,你就跟太后娘娘求衡安公子吧?衡安公子一定会待小姐很好很好的。”
顾家琪笑捏了她一把,没再搭腔,懒懒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傍晚,顾家琪和三月外出,买些必需品。
成衣店,顾家琪看到掌柜手心出示秦家令,虽然不想搭理那边人,但反正也是闲着见见无妨。
顾家琪进店内换衣,绣娘领路,来到内堂。
秦东莱对窗背立,他转过身来,神容依旧清峻,扮相儒雅贵气,从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