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原以为他跟太后要了她是放到府中陪着他,结果太后赐了她公主,他竟也应下了,似乎还很欢喜。
魏北悠不明所以。
“公公,您辛苦。”魏以廉叩了头,站起身来露出亲切的笑容,择书早很懂颜色地上前,衣袖相接之间一锭足沉的银子已递了过去。
“哎,那就谢谢大人了,”面上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手底将银子快速地塞进袖袋里,公公把圣旨递给魏以廉,双手交叠,弯腰低头道,“若是大人没什么吩咐,杂家便去了。”
“哎——”魏以廉笑着用手臂揽了一下公公的肩膀,把他带到一边,公公忙问,“魏大人还有什么事儿吗?”
魏以廉低声笑道:“我这宝贝女儿瞒得可紧,若不是公公宣旨,我还不知道她被皇上封为公主了呢。”
“是这样,”公公惊讶了一声,略思索一下笑道,“杂家也不是特别清楚,只听说是四皇子赏识您的千金,哦,如今该说是月萤公主了。太后圣诞那日趁大臣都在前院,带了月萤公主去寿安宫,当日便跟皇上说要赐封。杂家想着,该是公主德才品貌出众,入了太后她老人家的眼了,这才封了贵。”
“哦,”魏以廉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个时候,我说怎么我不知道,该是这丫头跟我说了,我却酒气熏熏,没有听清罢。”
“原是这样,杂家瞧着月萤公主一颦一笑都有那大家风范,该是魏大人您的家教好。看您二位生的相像,父女情分必定也深厚,怎么样公主也不会不把这大喜的事儿告诉您的。如今小姐身为公主,您的身份自然也贵了一层了,往后魏家更是贵不可言。到时候,您可一定要多多提携奴才啊。”公公弯了身子垂眉讪笑。
“自然,自然。”魏以廉点头笑眼,“择书,送张公公出去。”
“是。”
“杂家告辞。”公公退了出去。
“公公好走。”魏以廉招呼着。
等张公公的身影转过影壁,魏以廉突然转过身来,眼睛微微眯起来,脸上也带了冷酷的笑,声音里透着压迫,“你可瞒得够久的啊。”
“圣旨未下达之前,一切皆无定数,女儿只不过不想父亲空欢喜一场,”魏北悠抬眼看了看他,又轻轻哼笑一声道,“亦或是,忧虑的过多,容易疲累。”
魏以廉脸色立刻乌黑一片,却没有发火,而是沉默了许久后,道,“这几日府中迎来送往的客人怕是络绎不绝,你老实的待在府里,莫要乱走。”
魏北悠不置可否地一笑,仍是平静地微带一点讽刺地望着他。
几个月前她必定不敢如此,然而如今,却风水轮流转。他一定也没想到,居然有一日,他不仅被妻子压制,就连他的亲生女儿,他也要斟酌言语,收敛脾性。
不知福祸,但眼下却只见其助力。魏北悠目送魏以廉似乎比往日稍稍弯曲了一点儿的背影,又怀疑是自己的错觉。晃了晃脑袋,魏北悠舒了口气,天灾帝祸躲不得,趁着年少,便顶着这名头护好娘亲和春阳他们,便也足够了。
实话说,若是没有四皇子那诡异的传言,这被封公主可真是千载不遇的好事儿。
你瞧,边上的丫头都惊呆了,连魏以廉甩袖离开也不知道行礼。春阳还好些,还知道说一句“恭送老爷”,那厢水桃已经跟泥塑住了一般,魏北悠凑过去孩子气地戳了戳她的脸,竟然也没有得到反应。
“水桃?冰块?木头人?”魏北悠好笑地继续戳,却听到春阳几乎是呜咽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道,“小……小姐……”。
这里面几层欣喜,几层担忧呢,魏北悠不知道。
“扔下她,我们走吧。”魏北悠闷笑了一声,作势拉着春阳就要回悠寒院。
水桃连忙诈尸一样的惊醒过来,瞪圆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