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药效十分凶猛,不过片刻功夫,尤二姐就开始满炕打滚,不住喊疼,强撑起身体下地,抱住王熙凤双腿哭求。瞥见她裙摆晕开鲜血,王熙凤终于满意了,一脚将她踹翻,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去。小丫头和老婆子被堵住嘴巴,五花大绑的塞在院墙边,想救也无能为力。
尤二姐颓然躺倒在地上,肚子每抽痛一下,浑身就颤一颤,目光放空朝屋顶看去,却骤然对上一双大而幽深的瞳孔,叫她悚然一惊。
刘煜曲起一只腿侧坐在房梁上,身穿一件鸦青色的锦袍,将本就苍白的皮肤更衬托的如雪一般剔透,红的刺目的嘴角噙着一抹笑,幽幽开口,“想不想救你的孩子?想不想去江南跟贾琏过安生日子?帮我的话,我能送你上天堂,不帮我,我能让你下地狱……”
浓烈的邪气扑面而来,令人窒息。尤二姐扬起脖子,毫不迟疑的应承,“帮,我帮!”只要能保住孩子,只要能与琏二爷重聚,叫她干什么都行!再坏,也不会比现在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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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煜回屋的时候,就见鲍姨娘忐忑不安的等在门口。
“进去说话。”刘煜扬了扬下颚。
鲍姨娘忙不迭的跟进去,还没坐定便滔滔不绝的开口,“煜儿,你可是跟义亲王去见尤二姐了?没为难她吧?虽说她比你大三岁,可世人都道女大三抱金砖,这个岁数正正合适!而且我把你们的八字拿去水月寺测过了,静虚师太给的批语是‘天作之合’。你看她那相貌。那身段,那仪态,简直绝了……”
“得。打住!”刘煜做了个暂停的手势,道:“这门婚事我同意了,你只管准备吧。”
鲍姨娘大喜过望,连声问,“真的?你果真同意了?”
“同意了,去吧,多准备些聘礼。据我所知尤家也不是什么殷实人家。”刘煜甩甩袖子。
“她家确实不殷实,可你只是庶出,又被夺了功名。能娶到这样的绝色也算不错了。”鲍姨娘唠唠叨叨去了,一心筹备儿子婚礼,倒把铺子被烧的糟心事丢到脑后。
一月之期转眼就到。虽只是被贬为庶民的林府庶子成婚,但贾府这门亲戚却委实厚道。帮忙办得风风光光。热热闹闹的,邀请了不少达官贵人观礼。
刘煜对此倒是不以为意,他在源星上可是当过演员的,自然不会把这种事当真。况且,只要没有拜堂,他和尤二姐之间就没有因果,故而,他全无心理负担的参与着这件“喜事”。
新郎官穿着火红的喜袍打马游街。那俊美无俦的脸庞吸引了不少人驻足观望。新娘子身穿华贵的嫁衣,光看那婀娜多姿的身段也知是个美人。喜婆背她下轿。行至大门口放下,高声呼喝,“跨火盆咯!”
众人莫不引颈探看,嘻嘻哈哈的指点。新娘子站了片刻才伸出脚,却不知是紧张还是怎的,不小心把火盆踹翻,自己也摔倒在地。众人骇了一跳,忙奔过去将火炭刨开,怕烧着她,却不料新娘子捂住小腹哀哀的哭起来,喊道,“救孩子,快救救我的孩子!”
众人定睛一看,那大红的裙摆已染上一片濡湿,地下更流出一股鲜血。这,这是小产了?刚进门的新娘子就小产了?忒耸人听闻了吧!
众人又不约而同的朝新郎官看去,却见他缓缓扯开嘴角,露出个狰狞的笑来,一字一句质问道:“我未过门的媳妇,却是跟哪儿来的野种?谁能给我个交代?”
王夫人跟王熙凤彻底懵了,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鲍姨娘扶住额头,摇摇欲坠。
尤二姐见无人理会,捧着肚子喊得更凄厉了,“好疼,琏二奶奶,王夫人,快救救我的孩子啊!求你们了!”
喜婆觉得她实在是可怜,脚尖一挪便